郁寒坐在了他的身边,倒也不觉得被无视了。 他只默默地看着,心里却蠢蠢欲动起来。 然后不断地想着,如果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白雪王子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又小心翼翼地破坏这样的纯洁——那感觉一定很美妙! 像是陷入了一种魔怔,他伸手握住了那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按在了自己突起的那里。 白雪溪刚开始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却皱着眉头不解。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墙角,把手缩了回来,“你这样我要告诉妈妈了……” 劳郁寒也抬眼望去,这才发现房间里装了监控! 幸亏他做的动作被自己的身体遮挡着,看上去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只是他也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动手动脚了,这可令人头疼。 不过他到底想了个办法。 回去后他试探了白云峰几次,暗示不成,他直接威逼利诱白云峰带他叔叔出门——白云峰倒是此时才发现好友的意图。 “你在想什么?!”,白云峰不敢置信,“就算你爸跟我爸是好朋友,我奶奶也会照样把你打得狗头都掉的……” “但你想你叔叔一辈子孤独终老吗?”,劳郁寒打断了他。 “你叔叔因为不能像我们一样出去工作就很有情绪了——其实他一直想和别人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即使困难一点也没关系——可是你们一直觉得他不可以” 劳郁寒摇了摇头,“你们不觉得这样对他太残忍了吗?说难听点,他的爸爸妈妈总会离开,你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来照顾他不好吗?” 3 白云峰被说服了,所以在下一个周末的时候,将他的叔叔带了出去。 浅蓝色五分的马裤,乖巧的白色polo上衣,两颗纽扣扣的规规矩矩,米色的浅浅书包,再配上带着草叶图案的黄色圆帽——这就是劳郁寒第三次见到白雪溪的模样。 实在太像一个巨型的正太了! 最难得的人他的眼神纯净,且一看就教养良好的体态,真的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对着这样的“小孩子”,劳郁寒下不去手,所以他打了招呼。 “雪溪先生,我们把帽子拿掉好不好?这里面又没有太阳……” 最起码也得帽子拿掉!劳郁寒边说,边要伸手去取。 却没想到,白雪溪紧捂着帽子躲了开来,“不能脱的,不然小峰会看不见我的” 他抿着嘴嘟囔,显然对劳郁寒的手很是忌讳——毕竟他上次可抓过自己的手摸过奇怪的东西。 劳郁寒的心里一震,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他真的打算要“欺负”面前的这个人的话,这个人不是宠物也不是奢华品,不是他能够随意对待和扔开的。 而是他的生活、生命乃至灵魂,都与这个人息息相关,甚至需要同生共死……不然的话,他现在深爱的这个人,以后又该是何种凄惨模样? 劳郁寒不敢想象。 看着白雪溪那副警惕的模样,只好缩回了手指,干巴巴地嘱咐一句。 “那你一定要戴好了……” 商场里的冷风将额上的汗水湮没,渗进了骨子里。 劳郁寒的手蜷缩了起来,下意识地插进了口袋。 炽光灯的透明无处不在,令他的头脑疼痛不已。 是该放弃?还是继续。 劳郁寒在犹豫。 他看着白云峰马不停蹄地在白雪溪摔倒后的送水擦拭,不由地心生疑惑——如果是我,我能做到这样吗?我能坚持做到这样吗? 答案或许是否定的。 但正当他百无聊赖、心灰意冷之际,不经意地一瞥,他却看见了白雪溪那眼里满是星星的笑容。 “你不要挠我痒痒了,不然我要回去告诉你云岩姐姐了……哈哈” 那笑容是如此求而不得的天上飞彩极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而当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有谁能拒绝呢? 所以他不禁在白云峰不在的时候走了过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劳郁寒不禁祈求,“如果以后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吗?” “嗯?”,这问题明显难倒了正在喝西米露的白雪溪了,但他还是努力地回答了一下。 “嗯……道歉,额,如果能让你也体会到我的痛苦的话,那我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