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2 / 3)

青山志 张景贤 1811 字 2023-06-30

/br> 不过还是算了,张先生捂了捂刚刚被砸得发疼的脑袋,即使他也觉得非常非常可惜,但他也不是没别的选项,所以把这个舍弃的话,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毕竟,就像M先生教会喋喋村生命传承的意义那般,他的生命里虽不会出现掠夺,但却要学会擅长把自己放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让别人来“强迫”自己完成自己心中想完成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需要映证的高尚与邪恶,而这,也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二)

第一次见你,是在1984年的6月8日,黑石街的角落。

而1988年的7月8日,在那个同样的地点,我们只亲吻了一会,然后便永远分离了。

你说我的笑,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你感到美丽的事物,那么又是为什么,你却让我如此丑陋地哭着离开了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

一点也不明白。

可能是我的眼里没有装着星辰大海--因为它小到只装得下你--而那可怜的狭隘阻止了你继续爱我的本能。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你离开我的原因,但那最终也不过归结于是我个人的幻想罢了--就像是我一个人独自狂欢的剧目,在我的世界里上演悲情离别的剧本--既无人知晓、也只能宽慰我自己地毫无意义。

你也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对所有人都很温和--可我其实早就没有耐心了,只是忍着。

而那耐心的难以抑制,全是因为你给我的恩宠和偏爱--谁叫你对我这么好,才会让我有后路地、甚至误以为自己是个也可以有耍脾气的资本的人?

所以那一切都是你的错--即使你说我推卸责任,我也还是这样认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东西的目光变得不再单纯。

就比如说以前我常常看某些东西的时候,会首先注意到它的线条和色彩美感,甚至会联想到那背后建造它的人的伟大和窘迫,可现在我看到的任何一样东西,却是会估算它有多少钱--就算是一个再破旧不堪的棚子,我也会估算它多少钱,且它里面看门的狗多少钱,嗯,还有那个蹲在狗旁边的男人看上去值多少钱……啧,感觉看上去比那以前看到的所有一切都贵的样子......至少应该值个……

“但,不对!”,当我在那边漫无边际地想着的时候,我才刹那间回过神来,停止了思绪--因为那显得太不尊重了。

虽然人每个也的确会估算别人的价值,再决定对那个人的为人处事的原则,但那却不是像我这样,真的把某些人等化成具体的钱币的形式,这也显得太......而且我个人也不喜欢别人这样估算我--所以只好愧疚地作罢了那些可悲的想法。

然后那个男人转了过来,目光纯澈。

他似乎认识我似的,却是径直走了过来。

我的心则怦怦跳着——不知是为刚才那般想他价钱的愧疚,还是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一看就无比昂贵。

而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这世界上很难有东西能勾得起我的欲~望——当然那并不是说我很清心寡欲,只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我是个理智、可怜得连欲~望都不敢有的人而已......但唯独你却是个意外。

因为你成功地让我做到了以往不屑、也做不到的事——所以这也我对你无比渴望且努力过的证明。

我向来是个无法等待的人,即使是一分一秒也难以忍受。

而如果你没叫我等你的话,那么无论是谁,我都会抛下你先走--因为我等得太累了。

我向来也是最崇尚公平的--如果我做了那么多,你却只做一点,那么你想让我好声好气地再去伺候你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是让我等那么久的人,更加令人难以原谅!

因为我也是被抛弃惯了的,所以即使跟不上而被抛弃的话我也不会有怨言--你也不要对我有怨言,只要习惯一下就好。

当然,如果你以前不曾有过这样的仓皇,那么现在也可以习惯--或许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这样的体验,让你以后可能容易更平和地处理这类问题。

所以我也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就像我和谁是一起住,为什么我却一定要和谁一起走,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又是谁规定的这个?

而当我无法做到那些的时候,你们却竟然妄图用你们惊讶的反应来让我觉得羞愧,让我觉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事实上那最多也只是体现我这个人不合群,性格古怪而已--可那也不过是你们认为的道义,并且也觉得理所当然罢了......我又真的做错了什么?

但,你改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