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下,再傻的人都知道是戏弄了! 按理说是个人都会生气,或是情商超高地掩饰过去,但林粟元非比寻常。 她只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垂下了眼眸,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旋即抬眸,“那您到底是想要我辞职还是,不要我辞职?” 这话里一点怨怼的语气也没有,林粟元的目光也非常平静。 这下,反倒轮到沈辰溪叹气了。 “你觉得,你在这里还呆得下去吗?” “我为什么呆不下去?”,林粟元被问得满头雾水,开始回想起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每天都按时上下班,该做的事都会尽力做好,也没有和任何人作对.......” “这就是你的问题”,沈辰溪的唇勾了一下,“你是每天早到晚退,做事太过努力,完全被当手下使了” “呃”,林粟元被噎了一下,很有些丢脸似的,她的目光闪躲,“这是我自己的事” “那好”,沈辰溪点了点头,“就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那那天在茶水间的时候,我打赌你吞不下那颗鸡蛋、你又非要吞下然后嘴角裂开以后,你为什么说是我害的呢?” “可那不就是你害的嘛?”,林粟元的眉毛都委屈了,“我都要出去了,你自己挡住路,说我吞的下就让我走” “我........”,沈辰溪有些郁结,“好吧,我只是想让你早上多吃得营养些而已,可你那样说,事情早就变样了--要不是我未婚你未嫁,你现在的名声应该很可怜才是” 彼时的林粟元也简单地过了一遍脑子:她的嘴角破了,不就是因为他嘛,这还有什么问题好质疑的?害! “嗯?噢!”,反应过来的上一秒,林粟元悲伤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而下一秒的醒悟过后,她却恨不得整个人都拍死自己,“啊,完蛋了........呃,对不起,我,我真没想到这个” 林粟元的两只手交握胸前,显得很是愧疚。 “没关系的”,沈辰溪却异常大度,他摊了摊手,“要不是知道你是真的迟钝,我肯定会以为你是故意这样做,好让我辞退你的--反正你在这里也传递不了任何消息,及时止损,嗯,我也是认可的” “对不起”,林粟元此刻却别无他话可说,只能低头认错,“我在离职前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 “嗯”,沈辰溪沉吟了下,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一转,走回了办公桌的位置上坐下,单手撑在下颌骨上,另一只手只“嘀嗒嘀嗒”敲着桌面。 “那我倒觉得不用”,他抬眸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我的确喜欢伤害你--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记住我很久很久了,就像那次的嘴角一样,你肯定每张一次嘴就想起我了吧?所以这也不全是你的错” “你.......你”,还以为事情能圆满解决的林粟元突然瞠目结舌,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了今天谈话的原点。 第一次,她波澜无蕴的心蒸腾起了熊熊的怒意,她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克制的一句,“你,你故意这么说,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是啊”,沈辰溪笑着旋转了下旋转座椅,“就是你想的那种想法” “为,为什么?”,林粟元简直难以理解。 “你肯定忘记我了吧?”,沈辰溪只笑了下,却没这上面过多纠结。 他站了起来,只用手撑了下,一下子就从办公桌后面坐到了桌子前面,然后他低下头,撩了一下林粟元垂在耳际的碎发,凑近轻笑了一声。 “你要是当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啊” 4 林粟元曾经给自己定过一个目标:这一辈子只能做一件事。 盖因她并不是个聪明的人,却又非常追求完美,而相对于家庭主妇这样的职业,她又多疑到无法完全相信爱情的永恒,所以才会选择寄情于她那并不突出、甚至可以说十分低下的职业。 她拒绝过沈辰溪,还拒绝过无数次。 但沈辰溪却并不走寻常路,他甚至光明正大地借用了林粟元的手机发了他们在一起的置顶消息!还各种“死缠烂打”! 可这种绝对会被林粟元拉进黑名单、致使他们分崩离析的无耻行径,却还是没能抵住某人那不可察的柔软触碰。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傍晚。 林粟元正坐在农场的舍笼前,望着远处天边的雨幕发呆。 不期然一个带着潮湿雨水气味的人靠近。 林粟元正为有人靠近的不愉而皱起眉头,却在看清那小豆丁模样的身板后舒展了眉目。 “阿希呀,外面还下着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