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枯了,她是砸烂了、扯碎了、烧光了,也不会给人的,所以当她一大早就出门,扒楞到车里将那玫瑰剪下来的时候,她所有的手下都以为这个世界玄幻了,只愣愣地看着她拿着那枝玫瑰又跑了进去。 冬天苦寒,没什么事的话,是个人都不会早起。 是以一进门的时候,见到正从大旋转楼梯下来的张云弦的时候,岑深还楞了一下,她原本以为要等人起来等老久了。 只不过这般也好,不然要是大帅也在的话,她倒不好意思做出那样的情态。 “少帅” 岑深心思电转,倒是迎了上去,且在张云弦还差三五个台阶的时候,抬头望他。 “少帅昨夜睡得好吗?” 说实话,岑深也觉得自己过于自来熟了一点,可是没办法呐,为了那十年军费,只能这么没皮没脸一回了。 大厅的吊灯亮着,这么望上看的话,其实岑深根本看不清张云弦的表情,只不过她也不需要看清。 只抿了抿唇,她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将那一枝玫瑰递了上去,“呐,我不太会说话,就让这枝玫瑰花跟你说吧!” 从上而下俯视的感觉很好,可以看得清下面人眼里的纯澈和笑意,而不知是不是被那样的眼神给触动了,张云弦弯下腰,伸手将那枝掉了几瓣的玫瑰接了过来。 只是还没等他轻嗅一下那花瓣上残留的芬芳,楼下的人就笑了开来。 “既然少帅已经听到它说的话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岑深的酒窝漾了起来,“到时候可要等着我的纳采噢!” 纳采?纳采,那不是订婚时男方要向女方交的东西吗? 而且,虽然现在是提倡自由恋爱,但也没这般强买强卖的吧? 楼下的仆人,和刚刚才起的各地客人们都不由地在心里火喷,只低低地议论开来,像是水入热油,蚂蚁上了烫锅,只吵得人头疼起来。 “爱伊.......”,楼上的人也愣了,只这么喊了一句,想说什么地,却又什么都再说地只沉默着。 因为他也只需要看向她的眼底,而其他人的吵闹什么的,他全都不想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