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未来的大帅嫁人?亏她也想得出来。 张夫人还好,女人堆里手段见识得多了,再多的话都听过了,脸色只是一滞,又恢复正常,倒是坐在一旁的张云弦,军帽下的深眉只皱的好似能夹死人一般--只是他虽不愉,但却没像往常那样径直起身离去。 其他人倒还可,就算讲话也只是悉悉索索,但那个刚刚歪缠岑深的妇人就又不甘示弱了。 “岑小姐你这人可真是,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帅和夫人就只有少帅这么一个儿子,你居然让少帅嫁人?亏你也说得出口.......” 这话岑深就不爱听了,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我也没说我说的就是对的,只是说说我粗浅的看法罢了” “呵!还真是粗浅的看法”,那妇人摇了摇头,“你这般随便说说,不是断人子孙嘛.......” 这帽子好大一顶,岑深可不敢戴,“我可不敢,说真的,要说断人命,夫人你可更胜一筹” “你说什么鬼话?”,那妇人只眼睛瞪了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冤枉。 岑深可不管她,“如今国难当头,各路军马都在大帅的统领之下抵抗外敌,我虽没多大能力,但也愿意上战争去拼,好让江宁人能过得好些--你可倒好,叫少帅不要上战场就算了,竟然还阻止大帅?还是说没了大帅,就有人就马上顶上大帅这个位置、统领全国呢?” 最后这一句话说的诛心,毕竟若是张家两父子都不上战场,那么大帅这位置,花落谁家还是不一定,那妇人的丈夫也是将军--不然也没办法出入大帅府,是以那个夫人哑声了,只是最后还想反驳似的就要挣起身来。 而那个八字胡子大师也是一副被气得颤颤巍巍的指着岑深,“你这人说的可........” 岑深被那话赶得急了,有些恼了起来,且既然说了,就定要说完,“生死嫁娶本乃人伦大事,我不该妄加揣测夫人的用意,可那么多子弟用自己的生命拼尽全力把黑暗、战火挡在外头,你就每天听听曲描描眉就是了,为什么没事找事做偏要闹得这样乱七八糟?今天各路将军都为贺大帅寿辰而来,撑着身体两个小时前才处理完军务休息了,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我们民族--你倒好,独独一个你倒叫他退了下来,还打着什么嫁娶,我可去你的,回屋找你男人睡去就够了,还来管别人” 岑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那个女人打的就是这鬼主意--想把局势搞浑,再不济的话,恶心人也可以。 不过她可不是深闺中的妇人,且因为手头上有兵,又是在军营里男人堆里待过的缘故,自然不怕,有人惹她麻烦了,自然当场就要找回去的--毕竟她待会吃完酒宴就要走了,现在局势这么动荡,下一次来可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也或者没命来了,必须得报现世报。 “呦呵,岑小姐这嘴可真厉害”,那妇人涨紫了面皮,也不甘示弱,“难不成是军营里的男人调教出来的,可真利索啊.......” 那妇人说着,本以为岑深会反击回来的,却没想到她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目光很是瘆人--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似的,所以说着说着,就失了声,只看着她。 “你......”那妇人只陡然有些瑟缩。 没想到岑深却笑了,下颌骨咬了一下,还笑得非常得体,“哈哈,嗯,细想来倒是我的错,是不知所谓,强词夺理于夫人了,还辱及夫人的丈夫,我一个晚辈有多大脸?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所以.......” 岑深的脸非常真诚且热情,因着那满腔热情,她还笑了,笑得异常火热,“我决定向令夫君赔一谢礼--啊不,可能会多几个--我在安北收缴了几个戏院和j院,漂亮得要命,有几个人还是铁了心想当将军的姨太太的,劝也劝不走,可惜我是女的,无福享受,只希望夫人不要介意,毕竟我不是.......” “什么谢礼?我才不要!”,那妇人登时拒绝,只觉眼睛要爆。 岑深整个人却似乎憨钝起来了,仿佛刚刚与之争锋相对的那个人完全不是她一般。 “那怎么行?我必须要道歉的--为我的愚钝,居然白白浪费了夫人您那么多时间,可真过意不去,所以是一定要的,不然我这辈子都会睡不着觉的”--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好像都是反着说的。 但无论谁都知道,岑深是绝不可能会真的赔罪的,熟悉她的人就会知道,那只能说,是因为那礼物带给那人的伤害太大,才足以让她提前表示歉意,且如此“低声下气”。 这让人不禁好奇起那礼物有几个、有多大了了。 只是很明显,毕竟连岑深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虽然她的确也是因那人侮辱、和拿自己做筏子生气才会想要报复的,但这里是北平,还是在大帅府,更是大帅寿宴的前夕,她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