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临出门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不免低头笑了笑,然后才走了出去。 “哎,好你个顾泽熙,不是说早就下来了,参加万里长征啊?我们饭都快吃完了”,餐桌上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见刚刚才看完黑白巧克力的人过来以后,不由地调侃了一句。 “呵,那你个脚受伤、胃也不怎么好的体育协会会长怎么自己下来吃饭了呢?”,顾泽熙轻轻巧巧便怼了回去,然后便坐下喝自己的饮料了。 “这不都怪柔弱如花的卢灿灿嘛,没事非得搬出来,胡编乱造的本事越来越高了”,人高马大摇了摇头,一脸这孩子吃不了苦又麻烦得要死的无奈。 “喂!别这样说我”,还在埋头呼噜饭的卢灿棠立刻抬起了头,满脸铿锵。 “真的不怪我,他人也还好啦,也很勤快.......可,可是他不说话耶!每天就处了打招呼,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只在那里看书,或者做自己的事,一点声响都没有的,你能想象每个晚上都那么安静的情况下,我怎么走动?简直像和鬼住在一块.......而且啊,他虽然没有看书看到很晚,但是老是看那些解剖视频,我看那啥片的时候,都差点萎了,大壮,你真不知道那种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感觉” 最后一句,卢灿棠可怜兮兮地看向了人高马大的体育协会会长。 人高马大本名叫朱一臣,本来因着他的美貌也有走高端路线的可能性,奈何他妈妈带他来报名后,估计原先也想掩盖,但最后却因为他忘记把包拿下来,他妈妈猛回头的一句“大壮你包啊”给破灭了,后来不论朱一臣打扮得多时尚风度,都还是逃脱不了大壮威名的阴影,无奈之下,也只有接受了这个接地气的小名了。 朱一臣只皱眉,“那你前阵子不是挺过来了吗?怎么上星期又突然要死要活的,这么匆忙地还连个解释都没有” 卢灿棠的脸突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苦了起来,“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刚从厕所打了一炮出来,然后就看到他拿着把刀,边跟着电脑里比划--学怎么把猫的蛋割掉!卧槽,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简直都要哭了,你说我们艺术系不每天就看个小电影,弹个小曲,拍个小照片嘛........咿,阿泽你怎么不吃饭,又要去拍照片吗?” 卢灿棠的脑回路清奇,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跳了话题。 “嗯,下午三点就开始了,所以我还能露面你应该感到荣幸”,顾泽熙又啜了一口饮料,低头轻笑了一声,有些恶劣。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理解你”,卢灿棠闻言摇了摇头,“明明只要低头一下就可以的,非要自己一个人死扛--就算要说的话,干嘛不等学上完了?搞得现在这么麻烦。你看,学校的事都那么多了,你还得出去兼职,到处跑.......” “你不是说我这种三五不着宿舍的人最好吗?”,顾泽熙只笑了笑,看卢灿棠吃完最后一口饭后,便端着饮料起身,“刚好可以和你换个地方,怎么,现在又觉得不好了?” “没呢”,卢灿棠讨好地笑笑,一把夺过那快要喝完的饮料,“你不是还要去拍照吗?这个我帮你扔掉,你快去吧!” “真是”,顾泽熙看了眼手中空空的位置,只是觉得有些无奈,蓦地想起刚刚那个巧克力人一样的人物,趴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地握笔就好笑的很,像个小孩子似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