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条件反射了,只不过他有心想要直接点,但又怕太过了,只好含糊一点,“我不太喜欢和人单独住在一起--不是针对你,我和任何人住着都这样.......” “我知道的”,西城伊秀莫名笑了一下,“你不用一直暗示” 这话说的,像是宠溺的语气,倒让江寻不好开口了。 于是他只好抿紧了唇,把车的速度又提上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不再言语。 车到了西城伊秀指定的地方,江寻帮着把东西搬了上去。 只是,西城伊秀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却忒重,两个成年男子搬到最后,都有些气喘吁吁。 西城伊秀新搬的地方,是一栋复古的英式旋转梯房,中间一个大的瑰色吊顶灯垂下,反腐华丽,围绕的在一旁的,就是贴着墙壁的旋转楼梯。 他们最后搬上来的,是一个放在门外的鞋柜,不大,却有些沉。 好容易搬好后靠在柜子旁歇息的江寻,只等一口气喘直,就要告辞离去了。 只是没想到刚刚还正对着他,也靠在栏杆上休息的西城伊秀,突然一个侧身,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拔出钥匙,直直地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深邃,只不过说出的话却显得很是冷漠,甚至有些嘲讽,“他们都说你脾气很好。可你总会生气吧?呵!你几天前就对我生气了,这下,你肯定会更生气的吧?” “我为什么要更生气?”,江寻莫名其妙。 “因为”,西城伊秀笑着,把手伸到栏杆的外面,然后一松,“我太累了,你帮我去捡一下好不好?” 这可是六楼! 西城伊秀手一放的时候,江寻就扑了过去抢救,只可惜不仅太迟了,而且他还整个人栽在了西城伊秀的怀里,被搂了个全。 “你”,江寻一挣脱开后就不禁怒目而视,很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只是气鼓鼓地站在他面前。 西城伊秀只无所谓似的,手搁在栏杆上,只一下一下地敲了催促。 江寻只愣了一下,就有些忍受不了想要逃离了,只是想起组长临行前吩咐自己要善待别国友人的话语,还是强忍了下来。 于是他转身扶着楼梯又下去了。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扒着楼梯上来的时候,没想到西城伊秀竟然已经在玄关里看着他了! 好吧,江寻承认,那一瞬间他的大脑的确爆炸了,不然怎么会做出冲进去和他扭打的举动? 关键是打就打了,他居然还打输了!而且衣服钥匙都被扒了,被迫只能跟他挤在一个睡袋里凑合....... 这倒是令西城伊秀难得的“意外之喜”--因为江寻后来要严正以待的时候,都不得不想起今日的耻辱,而退避三舍,一退再退--直到无路可退。 (番外)西城伊秀 多么奇妙啊! 一个人的生命,或许真的能够永生--只要能翻越时间的话。 就像细细的藤蔓上倒垂着枯萎的花儿一样,如果能往前奔跑,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人的伟大一生。 在边陲角落里的深夜,翻滚掉下床铺的婴儿;在树后操场上的黄昏,凝目注视爱情的少年;在脏乱仓库中央的晨辉,抽了一夜烟头的青年;在正午最烈时的太阳,站在桥上一跃而下的中年男子;在无人问津的烟扰暮后,门板房后发出恶臭的老妪....... 多么多的人啊,多么没有意义的人啊! 人生好像就是这样,每个人对别人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就轻飘飘地只变成别人口中一句“多么可怜的人啊”,抑或是报纸角落里的一句讣告,但那个轻飘飘的人生对那个拥有的那个人来说,却弥足重要,且无法忽视--或许对他身旁的某些人也是如此。 就譬如对西城伊秀来说,他对别人的人生毫不关心,也并不在意,甚至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屠戮抛弃,但对于江寻的人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迫不及待想要参与。 如果说真的有时光机器的话,可以穿越回以前,那么假设他能活一百岁,而江寻只能活七十岁的话,那么他愿意耗费那多余的三十年时间,去穿越那长达三十年的时间,跑到四十岁时不管任意模样的江寻面前,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后,便立刻死去。 西城伊秀当然很爱江寻--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只不过他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不能说出他对他的爱到底有多少,所以只能举这些毫无意义的例子,来证明他的爱罢了。 他也时常会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江寻把自己从那些女人手中救了下来--其实那次倒真的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她们能胆大妄为至此,但他也不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