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而且也不是认识的人,加上本身的修养也还算不错,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沉默。 李响的心不知为什么蓦地不安了起来,被寂静围绕,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男人听到声音,叹了口气,“算了,你和我道个歉,这个钱就算了……”。 李响眼泪滂沱,但还是听到了男人的话,她仍是坚持,“我好好的走路,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 男人正要开口说话,李响又开口了,“我也知道你好好的开着你的车,走在路上,没有过错……但是我李响从不可能这么妥协的,是那个天桥害我掉下去的,我找那个施工单位赔偿,把钱还给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响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神情却很坚定。 男人不知为什么心中一动,也脱口而出了一句,“我江来也从不可能这么随便……呃,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找那个施工单位赔偿,我只是路过这个城市,这么被浪费我这个大忙人的时间,那天桥可真是罪无可恕”。 (三) 李响和江来先是找到了失落天桥的桥桩下,那个原先使李响掉落的空洞,经过一阵媒体报道后,已经紧急用钢筋加固,重新填洞像打补丁一样修补好了。 而路桥上下依旧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改变。 李响看了这情形,不由地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沉默,只是去看桥桩下的施工单位:XXX建筑工程部荣誉承建。 李响搜索了这个工程部的电话,打了过去,却被告知工程部,甚至连公司都已经解散了! 无法子,李响只得又回去桥桩下看天桥的责任单位:XXX中街社会部监建。 李响和江来又到了中街市政大楼。 排队,取号。 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他们却被告知中街已经没有社会部了! 李响这可不干了,“什么叫没有社会部了?部门会改名字我知道,但就是像人才交流中心会改名为劳动和人才保障中心一样,社会部肯定也是改成了一个什么别的部门了吧,不然之前社会部做的事要交给谁做?”。 “所以”,李响真切地询问,“我的意思是,之前的社会部是现在的什么部呢?”。 工作人员又看了一眼李响填的申诉单,抬头看向她,将单子递了回去,“你要找责任单位是中街社会部,但是我们这里没有社会部,所以……”。 李响楞楞地接回工作人员递回的单子,为难道,“不是,麻烦你再……”。 李响自己的声音都不由地顿住了,因为她也看到了那工作人员脸上眼睛里明显的意味:不就是想要钱嘛! 李响看懂了那个眼神,所以她说不下去了。 江来却从背后扶住了退却的李响,声音掷地有声,“我现在在乎的不是这个钱,是这个理!”。 江来说着,拉着李响走出了中街市政大楼,李响不明白了,“你干嘛?”。 江来放开了挣脱的李响,沉眸看着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找市长总可以了吧?这总归他管的吧!”。 李响讷言,只能乖乖地跟在江来后面。 (四) 在市长处的接待明显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至少他们有了杯茶水。 虽然李响右手不能动,左手也不灵活,左赶右赶,口干舌燥地还是没能喝上一口茶水,她也觉得那杯她没办法喝的水很是熨帖。 她感到几分希望。 市长是一位和蔼的人,这让本来见到大人物非常紧张的李响卸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但不知道是不是李响太过放松,把她的脑筋都给卸掉了,她却似乎有些听不明白这位和蔼老人和江来说的话了。 江来说,“那天桥是中街管的对吧,那中街也是市政管的,所以我来这里讨个说法不为过吧?”。 市长笑吟吟,“没错的,桥是政府承建的。但我们的政府也是人民选的,是人们造就了我们,所以这是人民的路、人民的桥。既然是人民的路、桥,那它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当由我们人民负责不是吗……”。 江来只一句“我可没有选择这样的路,这样的桥”顶了过去,而李响什么也听不懂,自然也无话可说。 最终,仍是无果。 傍晚,江来和李响两人从市政府大楼里走 了出来。 黄昏的风从街道穿过,暮辉点点,照映在李响的脸上,有些温暖的痒意。 虽是夏日,但她的心仍不免瑟缩: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