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早就躺在了床上假寐。而也是金野泉翻身上床的时候,她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找另一个地方睡才是,不然这看着像什么呀? 她正要下床,金野泉却像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从她的背后伸手揽住了她,并且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别折腾了,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高梨真岂是会好好听话的人?于是她挣扎了一下。 “求你了”,金野泉突然强硬了起来,手上一个用力压下了她,“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小心一点......”。 孩子?!高梨真完全呆滞了。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但她聪明地没有继续再问了--不仅因为她知道那不讨好,而且也因为醒悟过来后的她满心都充斥着愤怒和疑惑--在那个“她”和自己共享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是不小心的、还是打掉的? 如果要是不小心的还好,若要是出于意气而打掉的话......就算那个人是她也不可以--“她”怎么能这样呢? 高梨真的眉头皱着,疑虑且烦心着,又不禁埋怨着“她”对自己的隐瞒。然后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她反身,伸手搂住了“她”的金野泉--想给他一点安慰。 ...... 高梨真已经因为怀孕而变得大腹便便了。 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也探到了金野泉的情人、完成了那个来自未来年老的她自己给自己的任务。 那几天他一反常态地把她钉在家里,什么也不准做--理由是她已经快要临产了。 高梨真却不明白那样渴望当一个父亲的他反而却会成天着不着家--于是她偷偷跟着去了。 她偷偷地跟着去,发现他和面色铁青地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背着相机的男人进了酒店的房间后,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他和那女人的照片散播了开来...... 高梨真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知道该怎样来评判--诚然,如果不是她跟去,只是看见了这样的照片流传,而且他也亲口在所有人面前承认的话,质问不成地冲了出去,即使不小心被急速行驶地车差点带走生命、连孩子也失去了地,金野泉还是不肯解释--那么她也会选择一辈子都不再见他的...... 只是这样的话,那当初她岂不是错怪了“她”吗?那她这一阵子以来对“她”的蔑视又该何从何往?更何况那些她对“她”做的“报复”...... 高梨真捂住了双眼,只是觉得这白日的霞光真让人讨厌,就像所有人都目光一样,铺天盖地,让人无所遁从。 然后只听了门“叮”地响了一声--有人开门进来了。 “阿真,晚上你想吃什么?”--呵!金野泉以为她还不知道呢! 但双目还被自己的手遮着的高梨真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样的面孔来对待这个名义上、或者说有可能事实上也出轨了的丈夫--是装作不知道,还是质问? 可他连那样子的境地下都没解释了,难道自己这么轻飘飘地问几句话他就会说吗?真是,到底有没有出轨,还是说像二战的考文垂为了不被德军得知他们破解了他们的密码,所以仍没让自己的女儿从轰炸地撤离的那样......难道说,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奢望吗? 高梨真烦躁不堪,放下了遮盖双眸的手,抬头望去。 只是...... 高梨真再一睁眼,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堵白花花的墙壁,而她的人也躺在床上,手机的闹钟欢腾的叫着,再一摸肚子--却也是空荡荡地瘦小。 她脑袋蒙蒙地,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要迟到了! 无暇多想,她于是只得勉力飞快爬了起来,边洗漱,眉头却紧紧地皱着--因为她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那个捂着脸的她其实是在哭泣的,然后也在质问无果后,不可自抑地跑了出去...... 高梨真陡然想起那个未出生便离世的孩子,心不由地抽痛了一下--不知那边的世事也是否正如她这辈子的人事流转? 好容易赶在上班之前的打卡了,高梨真身体轻飘飘地走了进去,浑身像踩在云朵的棉花糖一样。 她似乎是最近熬夜熬一阵子有些累了,才工作了一下,精神就有些恍惚。于是她到卫生间掬一捧水醒醒脸,打算把那些邪邪祟祟赶出体外。 却不料在她刚掬了一捧水捧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抬起头来,水珠顺着湿润的脸颊滴落,她睁开眼睛,镜中却出现了那个老女人--也就是那个“她自己”。 “你可以有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你想用在哪?”,“她”问了一句。 “我......”,高梨真本想脱口问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