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要进来,但把她撵出去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们例行的宿舍抬饮用水全都是让她一个人抬,有一次骆非池还碰见过,只不过他自己记不得了,还是查来的消息上显示,他当时也同其他人一样,看着走到一半长楼梯又摔下去的林江草很是愕然。 而后来据说有很男生过去帮忙,她却挥了开来,只是一个人摔得鼻血横流又强撑着抱起那桶水,搬回了宿舍…… 这说起来也不过日常生活中的小事而已,对于已经对她们感到失望的林江草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正因为林江草表现得如此难啃,接下来才有了那件事,真正触动林江草的事发生。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林江草躺在宿舍里她的床上,结果不知为什么,其他的人出去吃饭时,却把门给锁上了,而之后的电热棒加热起火,将无法逃出的林江草困在卫生间里直到消防队来了以后才得以解脱——其他的人解释是,因为林江草床帘拉得紧紧得,并不知道她在宿舍才会锁门的,可谁都知道用电热棒加水随时都需要有人在旁的事实--那就已经令她们当时的行为值得令人怀疑了。 只不过那时的情况,是仅把这件事定性为意外事件罢了。 但或许是那时被移入新宿舍的林江草也早就反应过来这件事的原委了,也失了原有的感激和谦卑,只是自己想方设法地要搬出去住了——是啊,任谁待在那种火场里,任恐惧铺天盖地地吞噬,再有玻璃炸裂,床架倒塌的声音,谁也都会害怕的,更何况是置身其中。 虽然没受什么伤害,但心里的那些阴影是没有办法移除的。 骆非池看过手下调查来的资料,和如今所剩的一些林江草的一些札记里知晓,原本她是想先回去残疾院一趟,把自己存的钱取出来用的——虽然她得来的学习资格是可以免点学杂费和生活费的,但这种出去住的费用可没有人会给出的。 可惜林江草急匆匆回到残疾院里,半路上遇到过同班的赵承权从上山的路下来,只不过因为不熟,所以她避开了而已。 后面时隔多年,林江草在后面的笔记里也才猛然意识到,在当时的时候,原来赵承权当时是去收残疾院的保护费的……那么其实就从那时候起,他们早就已经注定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了。 话回原路。 林江草当时回去是想要偷偷取出自己存了的钱的,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和她们那几个人再在同一个宿舍的。 只可惜当林江草才刚回残疾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而院长妈妈则坐在无人处哽咽。 她就猜到了,准是院长妈妈的丈夫又来要钱了。 残疾院和其他的社会福利院一样,享受政府的资金资助,被如今势力越大的□□赵家截取一部分保护费也还能勉强维持,雇佣几个人来照顾小孩。 可现下碰上这种连自家人都来“打劫”、不给还要挨揍的的事情,那可就真是没有办法了。 而见此情形的林江草又如何能再了事? 虽然现在看来她是她们残疾院里“前途”最光明的人了,有一个那么好的出人头地的机会,无论什么,也应该咬咬牙坚持下来,再好好回馈这个养自己,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残疾院才是。 林江草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很可惜,生活从来都不是想到就能做的,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够做到的。 林江草虽然很想那样做,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可她却不由自主地在那样的环境中变得更加颓然,激进了起来,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暴虐涌动的深层力量。 照理说她该感谢他们的慷慨,给予了她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可现在她一个人在哪里,被当成一个靶子,像个面子工程的背叛者一般,内心却充斥着痛苦——她倒宁可回到这种没有天日的日子,至少是和他们一起的,她也不必有这样的负罪感。 那些事情她没办法解决,林江草只能回到学校。 只是林江草想了想,实在还是无法“委屈”自己和她们住在一起,所以才会在回来的那天去找骆非池的爷爷——也就是骆非池对她有第一印象的那个时候。 她去向骆非池的爷爷要一份兼职,可以住在咖啡屋里的兼职。 因为之前林江草周末在外的时候,无处可去的她经常会在这里待一个下午,有几次还待到很晚,几次下雨,她实在不忍骆非池的爷爷冒雨收餐盘的样子,就也帮忙收了。 虽然林江草会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大程度可能因为是骆非池的爷爷是个非常热爱生活,而且对生活又是个很有自己睿智想法的人吧,但这样的善心的确也为她谋得了一条出路。 她于是也像其他的走读生一般,白天上课,放学就呆在这间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