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母亲林凯晴叫进二楼的房间,而独在一楼的骆非池在楼下自然纠结于林殷雅的只言片语的札记内容。 而当他突然想到一个什么,急冲冲地想上去问林清雅确认时,却是听到了林凯晴的这样一句。 “我不是叫你好好把握住机会抓住这个人么,他可是高官,你跟他一直说她的事干什么……” 只光听这一句,骆非池就为林殷雅感到绝望了,她如今还不知道在哪,落入了什么境地里,而她的母亲,那个女人,竟然还丝毫不在意地,只想着教她妹妹费尽心思来抓住自己这个来帮助她女儿的男人——从另外一种程度来看,这也算是证明了他这个人的魅力不限国界了吧? 只不过现在这种时候,他还能想到这个,看来也真的是对林殷雅的事情毫无头绪了吧! 所以基于以上两个缘由,骆非池反倒觉得还是回自己国家查这件事情的好了,毕竟,他刚刚想向林清雅确认的事情,现在不用确认,也已经清楚了。 骆非池不禁一声冷笑,眼神却蓦地悲凉起来。 许是见过太多的薄凉了,所以虽然心绪万千,他的语气却也还是稍显平淡,只是不由地苦笑道。 “江成全,现在可只有我救你了……” 骆非池回国后是在回住处的地方,在半路上被赵家的人给堵截的。 毕竟之前骆非池不顾赵家在国宴上可能向总理“勒索”更多的特权时离开,就是个错误。 而现在也果真,总理正要颁布那政策时,赵家为了避免骆非池回来力挽狂澜,所以才派人拦截住他的。 骆非池彼时正在车上看到林殷雅的札记里写着的她对宋挽棠死法书籍的批判——“通通都是与司法人员的合影堆砌而已,真是欺骗读者!” 宋挽棠的书只在这里出售,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骆非池会回国来查这件事的原因。 因为他直觉林殷雅的前22年岁月,至少是有一段时间在这里待过的,而只要她在这里出现过的话,那么他就说能找到她的,只不过…… 骆非池见到那句话时,正第一次为林殷雅的毒舌批判而感到了一丝不赞同时,他却陡然悲凉地意识到了一点,原来他也是真是个自私的人。 其实他也是如此觉得的,这种完全图片堆砌的司法书完全毫无意义,若要是其他人的话,他肯定也会赞同林殷雅的话,狠狠批判,可现下他会不认同她的话,完全是因为宋挽棠曾经是他很深爱过的女人而已。 骆非池在他的座驾被赵家人撞击后开门走了出来。 空无他人的高速路上,剧烈撞击后的汽车车身凹陷了很深的一角,有剧烈机械磨损的热气升腾。 骆非池额头一缕血迹在连空气都在漫天飞舞的天空之下,看到了依旧巍然坐在车后座上的赵家家主。 赵承权。 骆非池本来因为林殷雅激起的一些思绪乱套,又被这么突然一击,自然心情不好。 他恨恨地看着坐在车里,隐于黑暗中的赵承权,又乍然想到这个现在势力如日中天的男人,就算是在之前势力弱小,还甚至因为血缘问题而被放逐的男人,以前也抢夺过自己珍爱的人和事务。 年少的时候是宋挽棠,而现在,他却是又要夺走自己对抗他们的意志了…… 骆非池一刹间心绪万千,却又转瞬间恼羞成怒,以前过往的记忆画面飞逝,骆非池正想上前狠狠地揍一顿赵承权的,却是突然在未动作前,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 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眼光里,骆非池急忙转身回那辆被撞得变形地车上,一把抓起撒落在地的林殷雅的札记,倒回第一页,仔细地看了下那上面的签名,然后呆住了。 但他只不过一闪神的功夫就又回复了过来,然后他立马抢过赵家车队里的一辆车,飞速地驶回了那个他继承而来的山顶咖啡厅。 骆非池是一路失魂落魄地爬上山顶咖啡厅的,没理会上前来关心他的陈穹宇,骆非池直接走进一进门的店门中央有一堵隔墙的收银台——收银台的隔墙上挂着从他少年时期就挂在墙上的相片,那还是他爷爷在世、他也被叫来店里帮忙时和所有人一起拍的合影。 骆非池伸出脏兮兮破损的手,取下了那相框,从最前面找起,目光快速地飞梭着,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最左下角的位置,然后拆下来,翻过背面,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当中,最左下角的位置,赫然写着一个“林江草”的名字! 一时间,所有以前很不想回忆的记忆都汹涌而来,骆非池站在那儿呆呆楞楞,活脱脱像回到第一天被爷爷叫来店铺帮忙的那样。 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早就被他去掉了芯不会响的铃铛此刻又突然响了起来。 骆非池茫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