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错乱的梯田座位里了,因为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暴露在整座城市面前那般的尴尬,头顶又是那么那么宽广的天,那是多么令人无助的一种感觉啊,不是说他不愿意帮忙,只是…… 总之,后来继承了咖啡屋的骆非池,本来有想过要把店关掉的,毕竟他也不喜欢经营这个,但后来他还是接手了,并把咖啡屋的梯田整理填高到一定位置,做成了现代咖啡屋的样子——这是庞瑟贝尔城最后的一家不适时宜的咖啡屋了,毕竟你总不能要求客人从梯田的四角爬上山顶的咖啡屋点单找座位,要结账还得往上来回吧! 一两次还好,长久以往,这也未免太不符合效率原则了吧! 所以骆非池改了这咖啡屋的样子后,周边的白领学生顾客就回流了,也成了他盈利产业之一的项目。 可,可为什么他觉得他的决定没错,而现在咖啡厅盈利颇丰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决定没错,他却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骆非池趴在座位上的身体不由地靠着玻璃墙贴了过去,微缩起来,似乎是忍受不了那种寒凉,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 眼神猛然恍惚间,在音乐的悠扬声中,白色衬衫上衣,腰间系着咖啡色长围裙的店长端着一杯热气缕缕升腾的咖啡走了过来,眉目温润如画,笑意吟吟。 骆非池一看是好友陈穹宇亲自给他端咖啡过来了,就算心情再不好,不免也得强打精神坐正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陈穹宇在骆非池的桌前放了一小片咖啡垫,把妥帖地将搪瓷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坐下来问道。 “没什么”,骆非池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 “……你还适应这里吗?如果实在不想待的话,你也可以不用帮我管店铺的……” 骆非池有些昏沉说出的话还没说完,陈穹宇就笑了一下。 “我待在这里感觉很好,不苦也不累,无聊的话还可以看着天空发呆,想象着我在天际中穿行,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飞过,多么美妙呵……” 陈穹宇的目光和嗓音都甚是温暖安定人心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一向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礼的骆非池,这下却是迟钝的将眼光堪堪地移向窗外磅礴的灰白色雨幕当中,而事实上在这厚实的玻璃强下却是听不到外面的雨声的。 陈穹宇只是眸光一闪,哑然失笑道,“瞧你!当初非得拉我来这帮你管店铺,说是这儿能帮我治疗情伤,那你呢?你从来没这样失态过,到底怎么了?” “嗯?”,骆非池的注意力总算被他吸引回来一点了,回头茫然地看他,然后露出略带歉意的神情。 白皙俊逸的脸庞,一向恣意张扬的人,此刻却是如此茫然的样子,陈穹宇最看不得这样的脸了,所以又耐心问了一遍。 “我……”,骆非池喉头滚了滚,却还是欲言又止,但看着陈穹宇那样温柔注视着鼓励的目光,想了想,却还是换着话头说出口了。 因为他问的是——“你觉得我做错可能吗?” “我并不觉得现在这间咖啡厅的样子有多好,但至少比以前没有遮蔽的咖啡屋好的多,可……可我可能真的做错了” 骆非池的眉心又皱紧了起来,眼睛里有晶莹闪烁,“以前有个人说我一定会后悔的--为我做了敲掉咖啡屋这个决定而后悔,我还反驳她说——难道我还要赔本经营才是快乐的吗?” 骆非池说到这,眼睛一闭,眼泪却是顺着眼角飞快地滑落下来,砸到了原木黑色的桌上,灼出滚烫的温度,然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然后她说,那种东西是我永远都不会懂得的……” 门口的没了铃铛的风铃被暖气槽吹的直溜溜乱转,陈穹宇闻言,也是沉默了半晌,许久,他想了想才道了一句。 “也许是吧!改了店铺,那些横梁就锁住了风和天空,就算你全把墙壁换成透视玻璃也无济于事。可你觉得现在还有人能在那种梯田一样的座位上看太阳日落,体会那种坐在风中感受的内心平静吗?不可能的,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无欲无欢……这不是你的错” 陈穹宇隔着桌子,拍了下骆非池的肩,眼神笃定地看着他。 夜幕渐渐降临了,咖啡厅里也已经没有人了,依照陈穹宇对骆非池保守个性的了解,骆非池肯定会因为晚餐时候到了,从而挑偏话题见他去吃晚餐的——这就是骆非池的个性,对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 他时而平静,时而热情,时而冷沉,时而爱惜,但无论是哪种态度,他却永远都不会和人谈深入的心里话,虽然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但他尊重别人,自然别人也敬重他。他不喜欢别人的质疑,所以他会选择什么都不说,那自己也会表示理解。 可没想到,这次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