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工作愉快!至于其他时候,文宇兰在听到我说话点头摇头,早上来的时候点头,晚上走的时候点头,跟她报告的时候点头,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摇头,问她要不要帮她整理东西摇头,问她要不要帮她打扫摇头……” 蓝域利一瞬间都想不出那种画面,但又觉得好笑,捂着肚子抽抽。 孔孜雅则写道,“我舅舅非要让我住进警局,向前辈们好好学习,然后我就被分配到后山去了,本来我一个女生就怕,文组长就主动提出和我换了住处,又经常住办公室,我说和她一起住也不要;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她既怕孤独又怕离人太近,无论和谁站一起总是隔开几步的距离,就算在睡觉,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而等到新宿舍大楼建好了以后,她却没有离开,我叫她换回来,她却说她种的菜还没长大,其实我知道她只是怕麻烦而已——看,她就是这样一个,孤独又自傲的人--我想除了我,大概没什么人会注意她......” 而像其他不认识文宇兰的人,都会从文宇兰为人熟知的家庭背景入手,分析性格,“在我看来文宇兰是个禁欲文人型和尚武型,有文化内涵、具备的优秀品格;情谊十分看重,忠义而正直,但同时行事有些太过冲动;虽然不动声色,沉郁隐忍,拥有强大的自控力,低调内敛,对事业的忠诚,不惧的付出和保护,仿佛是她人生的唯一寄托”--看上去像是某种概括性文章抄袭过来的解释,或是其他的那种:“她的极其简单的物品,和眼光,反而让她有一种别样于当世的感觉,很是时尚……” 还有另类的:“根据现有的消息,我们可以知道,文宇兰自从她母亲去世后直到出任警察前的一段时间,是不知所踪的,没有钱,又被追杀,才会有这样扭曲的性格和心理吧!她的手虽长,但一看就是干过很多粗活的那种……” 蓝域利一指轻轻覆在纸上,这是前面几张少有的批评的话——原本他还以为她会恶评如潮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如此,不由地心里倒泛起一股心酸,和对她的怜惜之心,倒是沉默了下来,对后面的试卷也失去了兴趣——毕竟文宇兰这样的人,哪里能透过别人的眼光来看待呢? 虽然一个人的确是活在别人眼中的,但蓝域利此时却觉得还是自己去认识,触碰的好。因为人,是世界上最最具多重本能却又善变的动物,在社会“下”,人会被养成各种本能。 比如说文宇兰因为缺钱过而对钱非常关注,但有的时候她的金钱观是非常弹性,甚至很没底线的——有时她很铁公鸡,又是她却又很大方,会把自己的早餐就留给别人吃,而自己饿肚子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因为人会思考,人有感情,所以才会有变化,所以他才不能如此地,想从别人那里去看她是什么样的。所以,蓝域利倒是没再看试卷,让别人改去了。 不过也因为他看过前几篇的试卷,陡然觉得文宇兰是和他也很熟悉的人,加上她那次又并不嫌弃自己——因为蓝域利又总觉得她那次在时,可能也是知道了自己是个有艾滋病的人,就算不知道,自己当时那么狼狈,她却仍是没有避之唯恐不及,而是把自己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是以就总有些亲近感。 自此,遇见文宇兰的蓝域利就不由地想起这些事情,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可对文宇兰却不,因为他觉得他们很熟了嘛!然而这些事情文宇兰都并不在意,现在她比较在意的是,她因为太过劳累,结果空闲下来了,却还是没给自己组员来个进组宣言的事…… 其实她不太注重那些繁文缛节的,也还是没太在意的——事实上当她过过那一阵处处想着别人想法、想类似讨好所有人也让自己好过的日子后,心力交瘁的她,早就就学会不再考虑多余的一些想法了。自然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过去了也就任它过去了的。 而这些天,在文宇兰的拖延“战术”下,他们组看上去是对钟木恋案非常重视的--毕竟还有舆论,和陆曼清白的压力所在。 文宇兰了解到手下报告的消息,已经在脑海中一丝一缕地拼凑起一些细末枝节,对案子有了一些初步的概念:这事情大概就是钟木恋在外面惹的私祸,只不过陆曼刚好卷入其中而已。 倒是文宇兰几天前让张译兰去查钟木恋的社会关系,意外地发现很久之前,她竟然曾经和蓝域利是男女朋友,只不过不久前分手了而已。那使文宇兰猛然记起,第一次在见蓝域利时的艾滋印记,这下倒是非常肯定了蓝域利身患艾滋病事实,因为想起钟木恋在处处碰壁的举动,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钟木恋也染上了? 本着负责任的原则,文宇兰传讯了蓝域利询问。 蓝域利可能想不到文宇兰观察力这么敏锐,只看见一点点幽光就猜到他患有艾滋的事情。不知为什么本来挺饱满的情绪低落了下来,问话也总不配合。 而文宇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