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而不知是不是蓝恡钺的仁慈,他岔开了话题,以一个沉迷医学研究者的身份调侃了一句,像文宇兰这种面额宽的人,最有赚钱能力,身体基因也是较好的那种……因为就如睡眠基因的短板和长版不同,也能促就有人是否能擅长熬夜的区别--其他的方面也是如此。 众人想想文宇兰年少的时候,因为追逃缺乏营养,而养得瘦弱细小,再加上现在拼命工作还经常生病的状态——的确也是,这些放在旁人身上的话,好像是太沉重,可就算情况再恶劣,文宇兰却撑得下去。就仿佛是从她的生命里有一种力量生就似的,从血液里迸发出来的东西,天性好斗……那些--似乎被人们误解为是从日常生活养成的精神理念中,脱离出来的坚韧。 却没想到,文宇兰听了却是抬头问道,“那我现在怎么那么没钱?” 再也想不到文宇兰会问出这种问题,沐森林就笑了,“不然……那我给你?” 场面还是依旧被文宇兰搞得寂静,也没人附和一句。 虽然按照他们的“宴会”性格,的确不应该晾着任何一个人,让人难看--毕竟他们都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当然,这不同于文宇兰有时候的偶尔的“世故”--文宇兰有时候会很世故,当然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善心发作,也看不惯别人的弱势场面,想要适当地体贴别人,以免得自己“良心不安”所致。而其他对人温和、甚至忍耐的人,则是因为他们被社会“训练”过的本能,从而导致他们把别人都当成已分你我的个体,守着礼性,懂得亲疏,有其他的考量……甚至有时把对方当成社会路程责难的实验品、或者是任务来对待而已,哄完了就算了。 那场面极其尴尬。而就在没人说话的当口,蓝恡钺却突然开口了,“那为什么你倡导极简,可你自己却那么复杂呢?” 蓝恡钺实在是心有不忿。本来他也只是对文宇兰有点好奇而已,但还是拿平常心对待,可加上张家晚会那次,他叫她别做什么,或者只是单纯想让她做个什么,她却都是那样,一副他会害她的模样,反其道而行之……可,她要是对别人都这样的话,那他也没话说,偏偏她对大部分人都是持平的状态,对于其他少数人也都是各有态度,或像孔繁西迟秋人那样的敬重,或是沐森林和那次蓝牙电话里的人这样的亲密,而不屑的人从来都是漠视。 他蓝恡钺何德何能,也只不过因为对她有一点点其他想法的关注而已,就将她的一举一动偏偏放在心上,为了她好,却搞得自己还酸痛不已?他最开始也不过是可怜她真的太过细小,活的又那么艰难的样子,才想着要多一点帮助的,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害得自己现在惹火极了,才不由地抛下一世修养,想要针对她来着。 不过文宇兰从来都是别人对她怎样,她大部分也是怎样的回去,更多地也只是因为自己的情绪,或者压力以及不知名的愧疚而导致的面色不虞--不然她每天臭着脸其实也很辛苦的。是以,文宇兰见到他们如此“刁难”,场面那么冷淡,自然是连待都不想待地就要走了。 “抱歉......”,她刚说了个开头--但每个人也都知道后面的意思了--那样做很好! 但当文宇兰起身要走的时候,却是张潇潇拦了下来,“我们玩了十五盘,你是最少被转到的,要自罚十四杯酒……” 文宇兰起身的动作瞬间僵硬了,眼睛眨了眨,下颌骨一紧,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反驳。 大概是她这一段时间真的太累了,刚开始就忘了这种规定,可她又不是那种讨巧能说话躲过的那种人,所以只是沉默着。 酒杯现成被摆了出来,张潇潇很是温雅地给她倒了酒,目光灼灼地看着文宇兰动作。 文宇兰挺尴尬的,但却反常地没有不耐烦发火,然后再冷漠沉默以对地离去。相反的,她只是挑了下眉毛,一副出门被狗咬了算自己倒霉的心态,拿起了七杯酒的第一杯酒杯。 文宇兰思绪运转是飞快的,但也是巨长,巨繁琐的,简而言之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过她的狠绝和倔强也不是盖的,这就像理性与感性的争斗一般……文宇兰很怕麻烦,所以基本上是保持想说就做的状态--这得罪了不少人。但无可否定,如果有件事她不想做的话,那么突然拖延的她,不是做不到,而且不想做而已。 文宇兰举着酒杯,缓缓递到自己身前,低头看着那酒杯中的莹透液体,然后迟缓了动作。 而就在这当口,沐森林突然“崛起”了,说是文宇兰身体不好,要替她喝——看,这就是文宇兰的计策,她不想做的事情,总有这样的不动声色的方法,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一口干下去了,她在等着有人突然对她放松了话头,说不要她喝了……当然这也说明人其实最坏的不是为非作歹,而是独善其身的钻营--就像文宇兰为了自己不亏欠钟家的情,却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