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痛,才因此想当一个不仅仅是救死扶伤,而且是更能给人带去温暖的人吗?所以他现在在做什么,就只是这一点点小小的生活挫折就让他慌乱了手脚?他该继续坚定自己的心才是,就像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模一样。 景晓萌看了一眼眼神清明的张稀霖,她也正好收回看向天空的眼目光清澈地看向他。 呵,景晓萌心想,瞧瞧她多坚定! 也许他该活得向她那样才舒服一点,就算那踏实坚定生活,兴许让他一辈子也追不到到她了。 但不论其他,这一点虽令他感到绝望——景晓萌倒是认真考虑过,是否要像他妈妈那样独自一个人生活。毕竟一方面他又追不上张稀霖,而张稀霖也并不是那种会遵循传统,结婚然后相夫教子的女人。 他也可以这样,退而求其次地,就这样心里藏着一个人,在那个人的旁边,再一个人虔诚地为那个人活着做点点滴滴可能的事,就够了。 这大概就是他能想到的、做到的、爱她的最好方式了。 在之后景晓萌消失的那段日子里,张析闻即使知道了,景晓萌没有回去的打算,却也没打算承兑她的诺言,而是又回去邻市过她的小日子去了。 张稀霖也诡异地没有再提——虽然按她性格来说本应会提。可她却按照以往的打算,还在准备毕业论文,并且去接了张溪岩回家住,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但张稀霖心里却知道,有一些东西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决心用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死亡,来纪念这最平凡庸俗的日子,然后,再成就对张析闻的巨大讽刺:用她的死亡来“成全”张析闻永远不用给她生活费的想法,把张溪岩留给她……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报复了。 而景晓萌似乎打算永不出现了。 要不是还有秦瑟不时追问她景晓萌的下落,让她在繁忙的日子里更加烦躁的话,张稀霖简直都快遗忘了他。只不过埋在心底的那种特殊的情愫却尚会存在,烦扰着她--不知是在气秦瑟她们还是景晓萌,抑或者是她自己曾经对他无礼过的举动。 日子就这样又转到来年的三月,山下一片芳菲,山上的生机还始未开放,雨泽也渐渐来了。 涂洛市的雨夜总是比别处的更为磅礴,扰人心扉。 张稀霖躺在这座山中别墅的中央,想起白天秦瑟又问她景晓萌去哪里,就难免辗转反侧。然后她就在淅沥的雨声中听见了微弱的声音。 家里只有她和幼妹两个,张稀霖警觉地爬起来,扒在窗台掀起窗帘的一角。在灯影下恍惚了半天,才在上山石径路的灯光下,隐约发现是景晓萌的背影。 她仿佛天生就认得他的气息,甚至一下子就可以看见他站在雾色的空地中央,一动不动的面无表情,静寂得像樽雕塑仿佛堕落在这个世界边缘--无人问津。 虽然张稀霖一直都不喜欢麻烦事,很多时候也因为规避所谓风险,而不去做某些令人误会的事情。 但她却无法对那样的他做到视若无睹--把他关在门外,即使他并没有向她敲门打算要进来,即使那也可能是因为她对他也抱着好感和幻想的缘故。 张稀霖光着脚跑了下去,打开大门,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 景晓萌高大的身形一顿,似乎没想到张稀霖会出来似的——因为他并没有敲门。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缓缓从树林路灯下的雨帘里走了进来。 然后,就在刹那间,在那暖黄的灯光下,在景晓萌走过来的瞬间,张稀霖眼帘里好像所有的物品都鲜活明晰起来了,灌上了主人独有的痕迹。 她开始听见雨的声音,风的气息,开始闻到了属于这片森林的原始意味。 在雨中被淋了好久的景晓萌有些木然,他那冰凉得没有知觉身体被张稀霖的手隔着毛毯抚过,不禁因为那热度而颤抖了起来。 然后好半天,景晓萌才得以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思维,五官展开直觉,这才晓得张稀霖一直推他是要让他去换下衣服。 张稀霖硬是将傻子般愣神的推到浴室门口,心里还在奇怪他怎么会跑来这里时。 却不料景晓萌扳住门框,突然回神,眼神里包含着热切地委屈,想说着什么却半晌只是吐出一句。 “我奶奶在我家门口了”,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张稀霖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心里猜到他大概是回海边别墅躲着,却还是被秦瑟找到了吧!但她还没想出些什么。 景晓萌又继续道,语气真诚又慌乱,“我……真的,不论你说什么都会听,只要你想要我做的,我也愿意做……只有一点,我就只有一点,我想、你是不是愿意……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在一起?” 景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