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笔直矗立在涂洛市城中心的“陆氏企业”商用建筑办公室里。 一个浑身精致得体的二十六、七岁漂亮女人,身穿浅米色西装裤,白色高领毛衣,正悠悠然是办公室里的一抹魅影。 女人不紧不慢地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将桌上日历星期六的这天标记着“回去看妹妹”的标注划去。 一起加班的短发女生希思黎闻声就抬起了头,惊疑地问道,“怎么,你工作这么快赶完就要走啦?” 张析闻微微一笑,“嗯,今天要回去看我妹……”,话音未落,就被希思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打断。 “哎,知道了知道了,今天你妹妹放假嘛……啧,真羡慕你妹妹,有你这么好的姐姐,天天把她念在嘴里,我可就惨了,还得在这里继续加班!” 张析闻笑眼一弯,嗔了一句,“你可真是……我昨天还是拼了老命才完工的” 希思黎闻言乖巧地坐起身,吐了吐舌头,“好了啦,析闻姐,那你早去早回,我还等着你去香港出差送我礼物呢!” 希思黎在这方面并没有吝啬于开口,因为她们在公司相处得都像一对的姐妹,差不多就像学生时代一起出去,有时你帮我付钱,我帮你付这个的那样的随意,所以其实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张析闻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啦,拜拜!” “拜拜!” 太阳的余辉照进长长的廊道,绿意盎然的藤蔓缠绕生长。 张析闻匆匆走过大办公室到电梯间的大长廊时,被这瑰丽色彩的太阳光吸引,不由地站在了走廊中央。 巍然看着透视的顶棚,脚下踩的是熙熙攘攘地人群,油然而生出一种傲视的感觉。 不期然又想起以前爸爸在的时候,那时的恣意生活,张析闻唇角勾起一抹睨笑,又瞬间回复,变得有些悲伤——要是爸爸还在的话,她绝不会在这里,还要讨好希思黎那个暗藏身份的千金,每天又对上司应和奉承……甚至如此虚伪地去应付那些啰嗦的人。 一想到这些,张析闻脸上闪过莫名不甘的神色,却又隐匿。 堪堪地搭上电梯,她又恍惚想起,上次电梯间里那人轻扶过差点要摔倒的自己时那温暖的指尖,不禁漾起笑容。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张析闻穿过拥挤地人群,走到站牌的地方,坐上了到“涂洛山”标志的汽车,寻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戴上耳机。 汽车一路从喧闹的市中心的豪华店铺穿过,驶入有些僻静的山区。 沿途有一些择菜席地坐卖的老人,佝偻的身影看着简直让人心酸。 但张析闻也只是觉得可怜而已,毕竟她认为每个人过成什么样总归是自己的事,与其放心思在无关的事上,还不如管好自己的事呢!所以她在暗地的时候,却并没有张稀霖那样的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车继续行驶,渐渐进入一段荒无人烟的山区,刚开始满眼都是扑面而来葱荣的绿意,让人不免觉得心旷神怡。而后转角出现了一个有人烟的社区,一条长长地直道上的标示图从“涂洛社区”、“陆氏学院小学部”、“陆氏学院中学部”、“陆氏学院高中部”到“涂洛山”,加上新增的大学部,街道两旁的建筑也由老旧向崭新过渡。 车到了“涂洛山”站,张析闻下了车,摘了耳机,天色也有些暗了。她走向右边进涂洛山的路口,转角还有一群背着书包的高中生在小吃摊围着。叫卖声,说话声,和人们行走往来的声音,一下子把张析闻拉进了这个鲜活的世界。 略想了想,走向打着“寒假大减价”横幅的超市走去,张析闻向坐在收银台低头算钱的老板娘打招呼,“吴姐” 老板娘一抬头,惊喜道,“哦,析闻,你怎么突然回来?” 张析闻浅浅一笑,“没什么呢,我回来看看稀霖她们”。张析闻说着,边拿了篮子在这间萧条的超市里挑着东西。 张析闻先拿了一袋长泡面,一些日用品,转头一笑,家常道,“吴姐,这些年涂洛山不是开了大学吗,生意有没好点?” 老板娘眼里看着张析闻一身行头,似乎有些畏惧和这么有学识的人讲话似的,顿时搓起手来,“哪有,这个地段虽然离高中近,但高中生能买个什么?唉,你说你们公司怎么不把大学宿舍建在这里呢?隔着个高中,那些个大学生平时上课又都跑上涂洛山上面,哪里来这里买哦!也就你,还照顾我的生意了” “哎,都是多年的邻居街坊了,这还用说嘛!”,张析闻拿起两盒罐头,笑了一下应道,比了比价钱,犹豫了一下,拿了那个价钱低的。 老板娘看张析闻愿意和她说话,也就随性起来了,“呵呵,也是。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看你也老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