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眼缘吧! 但她的性格大概真的恶劣,而且也非常善于控制自己。 听见那话,她的方下颌只是一紧,尖的耳朵一动,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却非常准确地传达出了疑惑,和“请继续说”的讯号。 景晓萌收到信号,立即道,“呃……我是陆氏学院的学生,今年才参加了社区活动。额,是连主任叫我跟你说,她今年春节带她母亲去旅游了,请你不用特地跑一趟去她家拜年的” 男生的嗓音一贯地平和温润,是一种让人听了很舒服无害的腔调。 但,“我不认识连主任”,张稀霖的眉头皱起,如此说了一句,显然是很不相信他的言辞,并且还认为男生是像张析闻的其他追求者那样,来借故搭讪,想要张析闻的联系方式的--因为学院里的人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 其实也不怪乎张稀霖这样想,毕竟她自己才18,从少年时期到现在为止,下了课后就要立刻回家带着张溪岩,实在是没有什么人能因为她这个人而找她了,而且张稀霖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主任的,所以立即冷冷地起身,就要离开。 “啊?不对呀,她是社区委员会的站长,你们还一起拍了照的,怎么会不认识呢……” 景晓萌被她的举动弄得蓦地尴尬,好像自己是个被戳穿的坏人般,脸红又羞愧地自言自语道。 张稀霖听言不由地一顿,生硬地转过身,清咳了一声,“咳,你是说站长?啊……抱歉,谢谢你特地上来……我知道了” 张稀霖说话语气平平,三言两语就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知道站长不在家,她便也没心思要下去了,所以微不可察地欠了欠身,就要回去--且要走出亭子的时候,还绕开了景晓萌一点,似乎总没什么情绪起伏,疏离感意味十足。 景晓萌不好意思点头,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他默默看着张稀霖绕过他要走出亭子了,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却又立即转身,连忙喊住了她。 “恩,对了,稀,张......稀霖,在连,不,在站长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联系我,因为我今年负责协助站长的社区工作开展……额,还有那个,社员记录册里,你的联系方式到现在还是空白的——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我好可以记录......”,景晓萌说的很谦和委婉,相信就算是脾气再不好的人,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于是张稀霖倒是一愣,似乎从没听过别人这样说话地怔楞了一会,继而皱眉,却是不由自主温和了一点。 “哦,抱歉!我没有手机,家里也没......嗯,等到时我再去补可以吗?” “啊?恩,好的”,景晓萌慌乱地应了一声,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了解她的也不多,就除了那天帮她姐姐提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她的那一眼外,以前也没有交集。而更奇怪的是,他和她都在这个社区生活了那么久,要说也不大不小,却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社区里有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只不过,他是在去做社工服务对象的姚奶奶口中,知道她原本的幸福家庭:有优秀的爸爸、善良的妈妈、漂亮的姐姐,和可爱的妹妹。要不是在她少年的时候,父母意外去世的话,也许她会有更多的笑颜吧! --有时他会这么想。 但他倒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她从小本来就是不爱笑的。即使是在她父母健在,家庭仍然欢愉时也是,老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不过当时的话,她应该才读四五年级,他都读初中了,之后也就是一级一级错过,所以才从没有任何见过的印象,所以也无从知晓……但,不知道那次的遇见,可不可以称之为他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因为那天的天色是那么地暖,那么的暧昧,就在太阳的光线快要湮灭的时候,他刚好就看见她低低地喊了她姐后的那个微笑,在一片微风闪动的树林下,是如此的瑰丽...... 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的第一次的夜晚,居然会因为一个陌生女孩而梦到了那些羞人缠恻的画面,所以他也才会可耻地“抢”了同学本来在涂洛山志愿服务的机会--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他可以站在这里,这么假公济私地要她的电话——关键是还没要到,他妈妈会笑话他的! 景晓萌装作不在意地,视线越过张稀霖的头顶,看着远远那棵逶迤的松树咽了咽口水,心里总有一个想法,总觉得谁都不可能心无旁骛地,这么直视她那双平静深沉眼吧! 张溪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躲在张稀霖的身后,只留两颗滴溜溜的眼睛偷偷地看着景晓萌。 而景晓萌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