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沫兰也眼睛直看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轻声笑了一下,“你不是很高兴哦吗?这样一来她连戒指也不想戴了,缪辰也被她排斥,百味也尽在手中……一举三得不是么?” 理间深秀眼眸垂了下来,并不言语,沫兰扭头看她,绽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能把这种无法准确量化的事情操控得这么完美,而且不用亲手做那些肮脏的事的你真的非常有圣明的智慧……幸亏,如果不是你送她去战乱国这件事,我想我一开始还真会爱上你,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不然我还真会嘲笑你……哈,真的?看上去你好像有一点喜欢我!毕竟相处久了,还是有点感情吧?” 沫兰流着泪夸张的笑,“那我还真的为我自己缅怀一下,幸亏我不是那么懦弱的人,不然也会被你榨干净了……” 那嘲讽的笑容令理间深秀心烦意乱,让他不禁想尽快地以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切事情尽快解决,好免得他一直饱受愧疚心和爱恋的惩罚。 理间深秀的确想要回他的儿子,所以寻了个没人在的空隙,进了朱鬼柳住的病房里。 “你这一生最大的可悲之处,在于你被夺走了自主思考的权利。你根本不敢独立思考,也并不是那么成熟的人,你口口声声说要给百味好的人生,让他自己选择的;可你的犹豫,极端,你那时常对逝去岁月毫无意义的缅怀,都影响着他--让他那么小的一个人,怕你过得辛苦,就在想着要快快长大” 理间深秀唇角一勾,尽是嘲讽。 “他不知道,就算他牺牲了自己的快乐,等他长大了,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还是会一辈子孤苦。他想让你找到你自己是谁,想让你快乐,这种善良是你给他的,但却也是最差劲的品德。这一辈子,他只会学到的,是你的人生,但却过得,比你辛苦……” 理间深秀看着躺在病床上目光冷淡看他、虚弱又惨淡的朱鬼柳,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但却都还是说了。 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光凭这几句话就能让朱鬼柳乖乖把张百味交给他的。但却没想到朱鬼柳似乎被他说服了,但却仍是不承认的撇过头去拒绝听他说的话。 理间深秀就加紧一步,“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你不能再逃避了,你一直以来都在逃避……” 而朱鬼柳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极其愤怒地推开了坐在病床旁的他。 “这是我要的一切吗?你根本都没照顾过百味,怎么能指责我没有照顾好他!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任何角落,我可以让他过得平安,那我不会想要对他有那么多的控制” “他才那么点大,因为我东逃西窜怕他没命,怕他那一天就撑不住只留下我一个人,我只能让他学会停止哭泣,做那些任何母亲都不会让孩子做的事情……” 朱鬼柳抹去了满脸泪水,愤恨地,却又幸福地笑着。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有教导百味?从小到大,我每次分西瓜给别人吃,都是把最甜的瓜心分给别人,可只有百味,只有他会把那最甜的一口喂给我吃……” “那种情怀你有过吗?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把最甜的一口果心捧给你,没有想你能发觉--但我也从没想过,就算我现在已经如此狼狈了,你还是会这样子把我的自尊践踏在地” 朱鬼柳紧咬了一下她的下颌,眼睛强忍着没掉下泪水,手却抓住了白色的床单,攥紧得指尖发白。 “还有,她不能生,凭什么夺走我的孩子?” 朱鬼柳睁着一双哭过明显发肿的双眼愤然道,理间深秀眯着眼看了她一眼,朱鬼柳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眼神的意义,然后她嘲讽地一笑,“我没精力去打听你们的事。她不能生是因为流产太多次了,子宫太薄了对吧?” 朱鬼柳冷漠地一挑眉毛。 “我可以闻到她身上那么多其他人和婴孩的味道,就在你和她出轨回来以后……你简直让我恶心,在我的味道还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和她在一起睡觉,让我的味道也沾染上那么多人的味道。幸亏现在已经没有了,不然我连看你一眼都不会再看” 朱鬼柳扬着头道,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其他不恭敬的味道,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一样。 理间深秀无言,实在是朱鬼柳说的他一句都无力反驳。 如果可以的话,换成前几年他还没有对她做过那样的事的话,而他又像现在这般“明事理”的话。那么如果他有什么为难需要她做的话,他还真有有可能抱着她撒娇痴腻一下哄得她过去,虽然有些伤情但却不伤心。 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就是了。 朱鬼柳见理间深秀沉默半晌,以为他在考虑放弃的可能性。 就想了想,抱着令他打消主意的心思说,“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