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来,那个人就说我妈妈坏,学校里都传遍了;我简直无法理解,但没想到妈妈却说,他那种人还不值得她和他说话,只是会造成我的名誉损失倒是她没想到的;呵,还说她下次会注意方法的使用的,她会在帮他之前说一下--可那样她又觉得很怪,好像在让人说谢谢似的……” “结果到最后,她竟然说,“算了吧,还是你自己解决吧,我很相信你的能力的;说到底其实我很冷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我可以很关心他们,但我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她有的时候还是很为这些事而感到难过的,只不过因为觉得误解丢人,哭的时候不会让人知道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相信妈妈说的一切的,可总觉得,这件事其实只要多说那么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说呢?” 张百味是每天写完自己的小日记后,带着这些疑惑上床睡觉的,并不知道一旁帮忙收拾的郭斯嘉看到了这一切的东西。 张百味写的话自然是稍显幼稚粗浅,但胜在形象,所以郭斯嘉偷看地事情经过也就按照自己看到的如上那么去理解了。 就像有的时候,朱鬼柳说过的那样,她从未想过她会在某个地方每天过同一种生活--他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样一辈子,如果活八十岁的话,那么已经将有二十年的时间,他倾注时光在等待、守候朱鬼柳的身上。 仔细想想,这么做值得吗,不是已经预料到结局的失败了吗?为什么自己就像个小孩,不能把自己的情感压在心底,好好生活呢! 郭斯嘉一阵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这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才好。 又或许,维持现状这样也好--即使这样自私地“忽略”了其他友情的情感,只会让他落泪又何妨? 他要的不过是他一心安秀,朱鬼柳一身安好而已--怎么就会这么难呢,怎么就会这么难呢? 缪辰在朱鬼柳她们回华国一年后的时间,也来华国了。 张百味还要在学校读书,而缪辰则是朱鬼柳写司法研究的时候,被敲门声吸引,打开门后突然就闯了进来的。 一向随遇而安到极致,也很忍耐情绪的朱鬼柳倒是这时愣住了--因为缪辰一进门咋咋呼呼地就指责她都不联系他的怨怼。 而朱鬼柳满脸惊讶,讷讷地也只能说,“我还你……钱了” 缪辰像是喉咙被掐了一下地,“钱?”,然后眉毛竖了起来,又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不过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朱鬼柳,他很嘚瑟地说了一句“华国的人我联系过多也不好啦,没事儿,做得好!” 而后张百味放学回来,相见恨晚的缪辰张扬着一张明媚生花的脸朝朱鬼柳笑道。 “好吧,这个就是百味吧,你唯一的男人噢!” 朱鬼柳刚提了一口气,正想说话,却听到他后面突兀地加了一句话,而后看到新闻,才知道理间深秀他们也来。 朱鬼柳蓦地冷笑了一声--难怪一向急性格的缪辰这么迟才来,肯定是被限制出行了,而跟着理间深秀出门的话,按照理间深秀那种排场,难怪要准备那么久…… 电光火石之间,看着和缪辰招呼打得不亦乐乎的张百味两人,朱鬼柳突然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难道,他们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消息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早前就准备华国了! 朱鬼柳脑筋转得很快,一下子想到百味的归属,顿时又急又怒,差点就要带着张百味逃离了。 不过缪辰倒是宽慰她,意思不会照面之类的话,叫她不用怕。 朱鬼柳一瞬间也回神了,心想她就赖着孩子的爸爸死在了战场上,反正她现在的名字是叫张轸星,又不是朱鬼柳--这个名字还是当初干爹查遍了二十八星宿给自己取的,他不是告诉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镇定长远吗?她已经换了一个人生了,不能、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凭着这个信念,朱鬼柳也撑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慕”张轸星这个名而来的沫兰王妃。 朱鬼柳有百分百肯定,她是故意让自己不舒服的,可她们之前毕竟没有照过面,这么说又挺那个--不过谁让她就是要这样做呢!非得让自己给她做个采访录,找谁不行?尴尬的朱鬼柳坐在他们西国在华国的大使馆里、沫兰的会客室里,不由地这样想着,有些分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