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月见却是埋怨起华国人的不是,之前让理间受伤,还死了那么多人才让理间深秀这么劳累之类的话……朱鬼柳想,大概自己是被她当做出气筒了吧? 可她却是没心情听了,她是没有那么无私,但也没她说的那么自私,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说别人是最自私的人--说这句话的同时,她本身就是个自私得只懂得把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强加给别人而已。 理间深秀或许正如她所强调的那样,是心怀国家,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赋予赞美的人了……可为什么?朱鬼柳不禁就不明白了,他那么优秀现在干我什么事呢?为什么连我要悲伤的权利也剥夺呢! 这该死的自尊还真是,让她连个大哭的地方都没有--而这个月见,口口声声感叹于理间深秀和她断绝了所有关系而开心,那为什么不当她是个陌生人就让她走呢,还要拿以前的事来打算和她算账听吗? 朱鬼柳不明白。 而又是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清晨。 如果不是这世间创造的衡量秩序,所有人根本不知道这自己所处的是哪个时段的空间里地那样。 朱鬼柳也那样茫然地走在喧闹的街头,当温暖略带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她的心却是冰冷的。 她长长的手指之间,血管里的血液仿佛从最深处的阴暗地底流出,生命的温暖永远也到达不了指尖--眼泪已经决堤,那模糊的世界,模糊的视线,又有谁的人生还是人生?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什么真的吧! 当初那个害她花光所有积蓄却骂她司法败类的西国女人,现在花尽五年时间只为验证她的人生毫无用处的理间深秀也是,都不是真的吧? 或许,只有她们西国的生子方法但是真的。 朱鬼柳抚摸着她依旧瘦削的肚子,因为那里孕育着一个不被祝福而到来的孩子,她想尽力不那么难过,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地流下。 她早就该听她干爹一直和她说的:这世界人太多,她一个人是照顾不来的,如果总是太投入,为别人伤心,却忘了自己身后也为自己伤心的人,那该多么讽刺? 她也曾是有人疼的有人爱的,为什么要现在却要把自己变得这么苦?而她既然已经决定除了干爹以外,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为什么却又在理间深秀这里差点丢了她的心? 她不是只相信做出来的事情吗?所以就这样,继续把这种多疑保持下去的话。 现在的话,你看。 她不也是没全丢了她的心,也少了一点痛苦,又可以坚强起来吗? 年老更甚的鱼玄,不知道为什么朱鬼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早上从理间深秀书房出来后,午间就消失不见了。待过后从月见那里知道原因后,却是不由地在拐角处喃喃一句。 “当年明明不是那样……为什么要这么说?” 月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冷哼一声,“那不是重点吧!重点是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