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最讨厌的那种直戳人肺管的那种人。 “哼,是啊,我一直后悔他怎么没胆追你妈妈,不然你就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了,不然也不会令我拿着那戒指,除了被保护以外一点用处也没有……其实我什么交通工具都晕,就跟看你那样的,我只是闭目养神而已,你就以为我在认真倾听了?” “是你一直自以为是,把我的尊严和指令踩在脚下--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让你来这里去找那个背叛国家的西国女人,调职去你的警局,还让你在大使馆里无所事事整天疯跑……” 理间深秀凑近在朱鬼柳的耳旁,温热干净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地冰冷邪恶。 “不然你以为有人能什么事都不做、处处挑衅我,却还在我的地方过得那么潇洒吗?我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只不过却是你自己误会了那一切,也误会郭斯嘉自己跳进来的,怪不得别人” 理间深秀说完这些冰冷的话,嫌恶般地放开了手,转过身去。 朱鬼柳一下子支撑不住,腿软得坐在了地上,心中脑海一直充斥着他刚刚那句“他怎么没胆子追你妈妈” 在她心中如天神一般守护,那么伟大而又隐忍付出,甘于沉默的人,怎么他就能说出那种话玷污他呢? 朱鬼柳想直接冲上去打他一巴掌的,但此生从未打过人,或者平白无故地去指责一个人过…… 但她最后却是忍住了,不知是没力气起来,还是因为在西国被人打过巴掌的人不配当一家之主--是太爱太失望,还是其他,朱鬼柳的自律已经无法维持她的脆弱即将崩溃。 她的浑身几乎都在发抖,但意识却很清晰,她知道他就是激将自己,想让自己开口说出离婚,逼她说分手。 可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不是尊严相爱或者其他,可能就是单纯太累了吧! 朱鬼柳坐在铺着毛绒地毯的地上,背靠着坑坑洼洼的浮雕,又刺又冰地扎在她的心口--原来,理间深秀当初为她还真做不了少的事呢! 为了当初不让朱鬼柳的所谓身份暴露给其他西国国家,和限制她的出行,理间深秀要她住进宫里不成,就吩咐华国大使馆煮了两星期她吃不下的东西,还叫路克慢点将她的财物寄过来,但她却仍是让人难堪…… 朱鬼柳这才想起来,理间深秀他第一句学的华国话就是让她命令坐下,也是他说的那些话--在朱鬼柳远离郭斯嘉的时候,博取她的好感…… 还在缪辰问清她手上的戒指是她奶奶--是朱鬼柳那时初学西国语言,没分清奶奶和干奶奶的区别,才让以为她是地下皇帝孙女的理间深秀,在听到缪辰让仆人传话后,将他潜入她房间里那个“荒诞的求婚梦”付诸行动…… 还有那个婚后第二天只能戴上食指的绿宝石戒指也是,目的是无论如何为了拿下她右手食指上地下皇帝之戒--那种风轻云淡的步步为营,朱鬼柳是不知道理间深秀怎么能那样。 将她真的在现实与梦幻中转换的如此自如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呢?反正她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的心像被撕碎了一样,又像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浪震荡而过那般痛苦,可她却还要维持着理智,以免丢失最后一丝在这场失败搏斗中尊严。 因为她干爹说过,做人就要做个懂得眼光长远的人,尽力去忽略那些不想要的难过,保持内心的平稳就够了--因为那些你在当时生不如死的痛苦,在以后的某些日子看来就一点不痛了,也有可能一想起还是会刺痛,但却是真的会渐渐淡忘的...... 只是,说是这样说,可,她怎么眼泪就是忍不住地,就一直要流呢? 原来她朱鬼柳这一辈子从未想过的婚姻,也从未奢望过得婚姻,只不过是因为她自己一句干爸爸和爸爸,又或者是干奶奶和奶奶之间的差别而导致的。 因为理间深秀不能问,而且还只能暂时装作不知道地去避免那种忌讳,所以才这样促就的。 尹女波沙是怕那戒指失落她处吧,也或者是为了她自己儿子的念想所以给她的。反正只拿了戒指去想要号令地下皇帝的人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样结果却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理间深秀是为了她的戒指才与她结婚的,这点现在是他们两都清楚的事情,而他现在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计谋,和将近五年多的时间都成为一摊泡沫--所以朱鬼柳的确没有没有再说什么。 如他所愿,朱鬼柳睁着肿胀的双眼,轻轻地吐出。 “我们离婚吧”。 理间深秀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没过一秒表情却又凝重起来。刚要动作的时候,朱鬼柳却扶着门慢慢地站了起来。 天色已经微微透亮了,太阳也快要升起,理间深秀于是站着不动,后背背着光看缓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