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深夜前来大使馆,也不清楚地形,只隐约觉得好像和在她们国的大使馆相同。 朱鬼柳从一层的客房冲了出来,此时已是深夜两点,大使馆主府是很少有人能待的,路克也去了隔壁远处的大使办公楼休息,而陆知雅的身份没比朱鬼柳和郭斯嘉那般高,所以也被安排在大使馆主府三里半径外保护。 是以朱鬼柳这么一冲出来,边移动边奇怪着,理间深秀怎么会被掳走?按理来说重重保护,如果有问题早就可以知道的啊! 只是时间紧迫,手机上的图标一直在动,她来不及、也顾不上去叫人什么的,就径直朝大使馆正对面的密林里跑去。 今夜的天空,星星有些稀疏,但夜色还算亮眼,月光也很慷慨地铺撒微华。 朱鬼柳脚蹬着拖鞋,穿着一条浴裙,乌黑的头发披撒,浑身沾染着一路奔跑的水珠、汗液和植物的气息,模样很是狼狈。 朱鬼柳在穿越大使前一小片长满嵩草的空地后,就在深夜更深露重的林间穿梭,又急又累,气喘不已。 朱鬼柳抬头看月亮,发现月明星稀下的不远处有一条林间石径小路,而理间深秀的位置似乎就在那条路的不知名顶端位置。 带着几分诧异,总觉得如果是绑匪的话,怎么可能现在会一点都不移动,还呆在那么善于解救的位置呢? 朱鬼柳只突然产生过一丝怀疑,但却立刻毫不犹豫地朝小径冲了上去,狂奔到尽头才发现--那个号称陷入危险的理间深秀,正披着外衣,如树般深沉,无风无昀地施施然站在那里--站在那条可以从大使馆路口环大使馆散步一圈的林间小道。 朱鬼柳敢肯定,要是站在那里朝她笑的人是郭斯嘉,她肯定冲过去给他一个拳头,然后掉头就走。 可那人不是,所以朱鬼柳只得强忍下怒气,和掉头就走的强烈欲望,也没有过去,只远远地看他。本想说什么却被欺骗的感觉充斥,却发现发现胸口堵着,满脑子都是火根本不想说什么。 而理间深秀顿了一下,然后朝朱鬼柳走来。 他那不同于华国的深邃面容,大概是因为皇室几百年来的基因工程的效果,很是显得一番异世之美,竟像神者般高贵。 食色,性也。 朱鬼柳无法说出他那别样的感觉,但却下意识抵触自己可能会这种贪图美色的危险,不敢看他如华般灼灼的眉眼。她微微缩起身子,竟然不知不觉忘记了生气--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漂亮的人总是有这样轻易取得谅解的能力吧!朱鬼柳心想,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不坚定意志。 “你很好”,理间深秀走到朱鬼柳面前,修长的身影遮挡住云月,淡然一句,似乎将他这设计的一切一句带过。 “在华国那些官员里,我最欣赏的就是你,可你总是最不识抬举……”,理间深秀似乎开玩笑似的一句,然后收敛,又似自责,“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点,也不是为了指责,怎么就那么难呢?”。 听了理间深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朱鬼柳总算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他这是,为了之前两次“爽约”他的吃饭谈话而不悦地报复吧? 这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只是朱鬼柳看着理间深秀一副,你再说有事的就真的危险了的面容,讷讷不敢言喻。只是沉默了半晌,却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问他要那件披风,说是怕冷。 理间深秀也是隐约知道她的洁癖的,他可不认为她会因为自己身上皇族的血统,就觉得自己披过的披风高贵才想披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也没想解给她的原因--当然理间深秀没想承认其中一个隐藏的深层原因,可能是他被冒犯后的冷眼旁观--但看着她现在狼狈模样,所有的气不禁都消散开了。 于是,当朱鬼柳系上那长的多得多的披风时,那笨拙的样子让理间深秀都不免笑了一下,然后他掩唇咳了一声,率先走在了前头。 朱鬼柳的国际语学了也没多久,还是靠不停地抄写才有此水平。 所以当理间深秀问她话的时候,朱鬼柳一时不察,没有听清,还是理间重复了一遍,才算明白他在问自己刚刚才剪了头发是吗。 朱鬼柳的下颌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声音也生硬了,“对,我自己剪的,怎么了?”。 朱鬼柳的本来是极其不耐烦答的,但却隐约有些紧张起来。 理间深秀回头很是看了她一眼,轻淡地笑道,“没什么,这样是挺清爽的啊”。 只是不知道那清爽是形容她的头发,还是形容她这个人。 朱鬼柳倒是未觉,听他如此回答,反而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要嘲笑我自己剪头发的事……”。 朱鬼柳言而未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