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说不定他们本没想要杀人质都被她连累了。 思念至此,朱鬼柳决定暂时静观其变,再做决定。 昏暗的树林残影下,中间的那两个歹徒开始将绑好手脚的人质们归在一起开始发难了,这次朱鬼柳离得近了些,却也只依稀听见了只言片语。 “离间……你再不交出来,我就毙了……”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谁叫你来这里……” 那其中一个歹徒拿着枪,枪口指着那年轻男子的头,不停地戳着,质问着,连朱鬼柳这种克制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觉得气愤侮辱,那年轻男子却只是冷漠以对,仿佛受虐的并不是他一样。 那个歹徒见此更为光火,但他大概也是有些“能耐”的,他忍着怒气,走近了年轻男子,冷笑一下,手一扬,一巴掌就要打了过去。 朱鬼柳再不通世情,也看得出那年轻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骄傲如斯,就算再怎么窝囊怕死,可但凡有些气量的华国人怎么也不会让人打到脸上的。因为在一个大家族里,一个如果被殴却毫不反抗的人绝对不配成为一家之主,更何况是华国这种注重家族威望的地区。 果不其然,在那个歹徒的手还没碰到年轻男子的身上,那个保镖就愤而起身,试图将那歹徒撞开,只是那保镖手脚被困,一击不中,反而落了下乘,摔倒在地,还被踹了好几脚。 旁边的另一个歹徒更是恼火,不等吩咐就提枪朝那保镖的大腿射了一枪,突兀的枪声在密林里回荡,惊起飞鸟。 那保镖却一声不吭地忍耐着,在那人蹲下身子时猛地一个挺身,张口咬住了那人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分布四周的歹徒竟然巍然不动,仍是驻守观察,想来是这林间离那高速路也有些近,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故,而且作为凶徒自然是有作为凶徒的职业道德的,每个人是什么位置地就要做什么事。 那个人被咬,其他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的原因,也是因为他自己的事情需要自己解决,就算就此陨灭,他们剩下的人还是会把这件事完成的,所以又何必去管。 只不过这种情况只会在所有的人都是被雇佣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因为不是同一个组织,所以其他人就算在那个人受伤时也还是会恪守自己的位置--反正只要任务完成,有钱拿就可以,你自己作死谁也没义务掺和。 那被咬的人瞬间扯下那年轻男子的保镖,本想一枪爆头,但想想却是阴冷地一笑,带着马钉的靴子,一脚狠狠地踢到了那保镖的两腿之间。 那保镖终于忍受不住这锥心的苦痛,低吼一声,晕倒在地。 只是除了那和人的低声狞笑,和那个女管家模样的人不忍地身体颤抖外,那年轻男子仍旧一言不发,和周围寂静的一切一般没有声响,隐在黑暗里的脸也晦暗不明。 朱鬼柳心里不禁闪过一些不满的情绪,总觉得这样的主人未免也太令人心寒了,属下为了自己都被踢了那种地方了,还不开口拖延一下什么的,真是……只不过说起来她也没资格说什么就是了。 朱鬼柳心里一阵戚戚,手脚攀得有些累了,于是不再多想,小心翼翼地从树上落了下来。 树林里每棵树荫下几乎都是一片黑暗——因为树叶的浓密使得月光无法沉入,只有树荫间的空隙投下的月光才逶迤地给朱鬼柳指明了前行的方向。 朱鬼柳小巧的身形穿梭在林间--幸而她的身材是纤细的那种,目标也不至于太大,是以她的遁行还是很成功的。 朱鬼柳在靠近他们的时候还是要爬一小段坡的,但她实在没什么体力,好不容易爬上的时候,为了避免多走暴露,下意识地将身形掩在一棵青葱郁密的榛子树下——那树下有一块扁平硕大的石头。 朱鬼柳已经靠的很近了,只是想想包里只有她常年都没用上的手铐,还有防狼喷雾和一些零散的东西时,她自己都绝望了。 她也不是圣母,不可能置之生死而度外,而且前提还是在确定无用的效果下。 只不过正当朱鬼柳盘算着,是不是可以把防狼喷雾瓶扔到空中,再一枪打爆,让其中的气体爆开,再逐个解决他们的时候。 密林空地突然传开了一声女声的惊呼,凄厉而又绝望。 朱鬼柳心里一惊,刚好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的手不由抖了一下,那个郭斯嘉从西国高级会所给她带的乌金打火机就这么掉了出去,落在树荫外光亮的地方。 朱鬼柳一下心急,下意识地去捡,于是修长的手就伸了出去,只不过当她顿时想起现在的处境,一下子脑壳当机,就那么楞在那里,任如华月光水一般覆在她的手上。 朱鬼柳的手和她的身材比例很不相称,明显大了很多。不过它修长的手骨指节分明,关节纹理细致,连指甲也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