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踏进这里的额外物种了。 因为只有掌控欲极强的人,才会选择这种一览无余的透视结构,而拥有这种房子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进入他们的空间——就像喜欢裸睡的人一般也不会随便让人坐他们的床铺那样,这可是没办法说为什么的事。 房间里只有一向柔软的矮床,两个卫生间,厨房,一架嵌在墙上的电视,一个沙发,电脑桌,和一个阳台及仓库。 衣物在阳台的储物柜,仓库里是她码放齐整各种各样的,物品……以及各种各样的水生植物,现在充斥于云开雾双眼的,唯有白绿两色。 白色可能用来检验自己清洁与否,绿色就是为了调节生活的单纯了。 李慕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匆匆地跑去阳台,从阳台上衣架上取下一件米色长袍,跑进靠近床边的卫生间换好衣物后,又将衣架放回阳台。 再进来时,看见堂堂坐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云开雾时,这才想起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李慕白从厨房柜子里将牛奶抽封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快,不小心溢出来几滴在她的手上,和杯身处。 李慕白浑然不觉这么做很怪异——因为她快速拿了起来,并在牛奶快要流到杯底时舔舐干净了,然后她就急急忙忙地端过来给了坐在地毯上看她动作的云开雾。 李慕白是在要递给云开雾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刚刚舔舐过杯子的举动了,心惊了一下,刚抽出纸巾,打算擦一下杯子边缘,云开雾却在她动作之前自然地端起来自己喝了。 “你什么时候成李迎曦了?我还不知道原来那个有名的导演是你……” 云开雾边喝边道,盘腿坐着,闭着眼仰头听到了阳光的声音,侧耳倾听。 “那是我一开始的的笔名”,李慕白道,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坐在了正中央地毯上。 身子后仰,靠着背后的沙发,头则侧在扶手上,未干的头发在滴滴答答落水。 一般来说,对于她这种向来整洁到任何东西都要固定在同一个位置的人,现在却没有时间顾及她的形态——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慕白只是太累了,所以才如此随意,昏昏欲睡,如此作态。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只对他这样,还是对萧衍也这样,云开雾不知道,但如果其他人也都享受她这般姿态的话,那很肯定的的一件事就是--他可受不了。 云开雾低头,心想不用本名倒是符合她不喜欢出风头的本性,好像工作的时候是在用另一个身份工作,这是一种极好的方式可以避免以前的约束和有成就后的自傲。 但奇异地,云开雾脑海里却想的是如何继续下接下来的话题。 毕竟他们又不是以什么其他身份相处的人,不可能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一个下午,总有些理由要让此进行下去。 所以云开雾在想是要询问她案件的事,还是跨过那些,和她叙旧,虽然他们以前什么也不是。 这在一定程度上难倒他了,毕竟这两件事情很大程度上他都需要知道,只不过要看他想先知道哪个,所以云开雾为了说服自己是个专业人士,还是想先问李慕白案情的事。 可他转眼就想到,之前那次案子也是,如果这次也是,他那么严肃地和她讨论过案情后,再让她放开心扉的话,好像是有些太强人所难。 可他又实在不想和她谈笑风生后,再想问她案子的事情,这又显得他之前和她的对话别有用心…… 云开雾此生好像都没这么多烦过,但很可惜的是李慕白没有机会见证,因为她实在困倦得睡过去了。 云开雾也就这样,将她放倒在床上,坐在刚刚她坐过的位置,伴着太阳的光线直消失在天际,然后夜色到来。 云开雾在阳台上接了几个警局的电话后,又回来客厅里,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的睡颜,不知光年。 而让云开雾无比无语的是,李慕白是被电话声吵醒的,然后一个电话,李慕白就要又去那个电视台待上几天几夜了——因为她说她在赶片子,实在没有办法。 “你还没吃……”,云开雾看着因为一个电话,而忙乱收拾起来就要冲出门的李慕白喊道。 而李慕白明显处于肾上腺激素很高的状态,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我到时候再联系你……”,李慕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所以她只是匆匆离开了,幸好她还没赶云开雾出去,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还任由一个大男人待在自己家里,那可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一种信任了,不过如果只是对他特殊的话,那肯定显得更好了。 但除却那些,云开雾倒是真的安慰了一点,毕竟那真的是紧急电话,而不是李慕白无端编撰出来,为了逃避清醒和他直接接触的谎言。 因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