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丝毫都没有产生过想过要拒绝的想法呢? 凭啥,为什么他要去帮助李慕白啊!Alex犹自一个人苦苦思索,眉毛乱跳。 云开雾却是仔细看起了其中一篇文章: 《日断日天垂》 烟花逝,霭春雨絮絮来;暮雨轻烟,江南柳。 丛山叠嶂,瑟瑟清风婉转流出一曲清歌。 天色交汇处你我细碎的神思静淌,润湿大地,绵绵的分解在层层腐烂的枯叶下沉默不语。 而渐北的路上,破出天空的枝桠随水流年,连潮潮的空气也变得稀薄——卷卷沙尘张扬而又凌厉,生命的色彩仿佛就在这一点点的距离中变得浓重,干涸。 风从天的这头再追向那头,徒留下一点历史的残垣却又随着时空变迁而分崩离析。 就像伸手触不到的世界,在头顶上空盘旋,混沌了这个世界最原始的模样。 我倾其天马,逝斯觳觫,却抵不住世事变迁和这兵荒马乱的一切。 我在这个世界孤独地日日夜夜,所有污秽、懦弱、低俗、自私、高尚、忍让、克制、良善,我都一一体味过。 像是滴水穿石,又像是铺天盖地滤网静静肆虐而过,造成一切灵肉的破碎,霸道,却不动声色。 而我却只能在岁月的纷扰中低下头,无言的看时光匆匆流走,落泪打皱容颜,所谓的宿命切割生命。 在这个世界上黑暗的缝隙里——也许就在你乘车路过的某个街道,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命运的轮回总是承载着太多的梦想。 我也许早慧,也许透彻生活,可这又能代表什么? 礼性社会的克制,还是实用主义的使用,总逃不过人性起起伏伏的觉醒与覆灭——就仿佛冥冥之中始终无法摆脱阴霾,却也无法抵抗阳光的诱惑那样。 我的生命也因此离析成两个不同的人,相依为命,互相观望。 我穷其一生,也无法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因为我人生早年的不知世事,无人管辖,我的白纸早已奠了千万种悲伤中的一种。 我颠沛流离地生活,追寻能给我安全感的保障。忽略忙碌生活下的空荡,省略不实用的情操和情怀,也很少有很柔软的心…… 我太低着头赶路,太想到达至高的顶点,以至于我忘了我的人生只有一次,竟如此珍贵。 其实我该更努力一点做到最好,而不是像现在,静默地站在落地窗前,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只能一动也不动。 徒然地看着转瞬间将至的朝晖,天空深处那颗已尽湮灭的启明星,和即将布满生活痕迹的空旷街道。 曾经的我搭建了一个只有屋顶的世界,房子里的陌生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将最柔软的心展开。 可是生活总是好斗、软弱,就像乖张的风一样横冲直撞将我的天空吹倒。 我想有人恒久陪伴,但却注定只能孑然一身。 我创造了无数个黑暗中真实的人陪伴着我,或颠狂,或瑰丽,或宏伟,或极致,或无奈,或愧疚,或遗憾,或无奈,都深深埋藏在我心底无人知晓的角落。 我老了,即使双十年华,心却已经腐肉遍布,散发着毒气,也许只有剜去才能重生。 可我不想死,也不想伤害别人。 我只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一次的流亡,好挽救我早已破败不堪的天空。 就像是摇摇欲坠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所有鸡蛋,一只衣不附体的寄居蟹,或者在海洋深处里的一只软壳虾…… 失去信仰的我无法抗衡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对错,我总要活在别人为我编织的天空中才算完整。 但我是真的我吗,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没人知道,我在这宇宙中被具体、抽象的描述,真的可以证明我的存在吗? 如果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我是谁,而我也不了解我到底是谁,那我又是谁? 如果这个世界有我不曾后悔的地方,那么我该来自何方?而如果这个世界我不曾到过,那么我又该去往何方? 我大概真是个标准意义的普通人。 一个真正生活的人,有些风度,有些内涵,自己过着自己认为有意义的生活,同时也很庸俗,挣扎,局限在一角的天地里。 虽然在这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我这种很生活的人,但我还是可以勉强骄傲地想象自己是个特殊的人吧…… 一年四季,晨起暮休,这个世界的脚步我用生命来丈量,而虚伪只是我的其中一面。 夜还是深长,适合狂思的疯长,但所幸那些见不得光的本能还能被礼性所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