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转身进了病房。 云开雾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收回目光,开口向两边的人询问道,“怎么回事?” 守在门旁的其中一个警卫一脸不耐,“她说她要吃西红柿和糖,大早上的真是没事找事……”,那守卫说得一脸无谓,神情的鄙夷,无端让云开雾记起自己当初流落街头时被伤害过的那些目光。 这几年来,他接触的案件,不是死尸就是达官贵人的安保事件,从没什么机会可以接触到以往的那些生活,所以他也渐渐淡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仿佛那是另一个陌生人的人生。 但却没想到这次,无意间来到已经开始繁荣起来的华国,他却还是见到了这种近似于剥削的场景——就好像是整个社会的所有人,都在迫切希望这条生命的逝去,即使只是踩上一脚也是愿意的那种...... 云开雾的紧紧咬了一下牙齿,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冷冷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刮过,他的的声音于是变得冷冽异常,“你们是华国的警察,不服我,我可以理解,但幸亏现在才六点,如果让人看到你们这样的丑样,我估计你们警队的形象都要丢光了……” 其中一个警卫连忙受指教是了一声,“明白,下次坚决不让犯人出病房一步,连病房门也不准靠近” 云开雾知道他们误解了,气得倒仰,有心想要解释,却是没了兴致,微微嘲讽的一笑,转身下楼。 门口的警卫疑惑不解,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怎么回事?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怎么来了?而且,怎么又走了呢?” “我怎么知道!可能没事干吧……” “我想我也没事干——我说,那件案子应该不是里面那个女人干的吧!不然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值班,这是太低估她,还是太高估我们了?” “去去去,什么女人,人家一那么小小姑娘……我跟你说,她逃不过的,就算人不是她杀的,跟她没关系。可死的都是达官贵族,你说他们能看着自己孩子那么凄惨,而她嘛事也没有吗?不可能的,怎么说也要有个交代的” “你说错了”,刚刚说话的那个警卫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道,“她本来就是女人,她都被□□过了,哪里还是什么小姑娘”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又不是人自己愿意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事谁知道呢……唉,他怎么又上来了!快站好” 两个警卫停止窃窃私语,立正敬礼,云开雾淡淡颔首,走进病房,他们看着云开雾手里提的一袋西红柿,和瓶瓶罐罐两眼睁圆了的不可思议,但怕他会听见却是不敢再说了。 云开雾刚进了病房门,李慕白掀开被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却不明显地看着他。 云开雾看了有些淡淡地不悦,把手中的袋子扔到雪白的被子上,袋子从中间的被子上凹了下去,瓶罐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李慕白用怯怯却又莫名冷静的目光看着他,不为所动。 云开雾语气不好地开口,“吃吧,你不吃的话死了,我就没人录口供了--但你最好在我整理完资料之前吃完” 云开雾说完,反身,坐在特殊病房的小圆桌上,背对着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果不其然,李慕白怔楞了一会,看云开雾没在看她,犹豫地伸出了手,还是把一盒干净的西红柿拿了出来。 云开雾余光看到李慕白把西红柿剥开,放进透明杯子里,自己买的几管沙拉酱,起司都没用,就只倒了糖下去,用一根叉子搅碎。 李慕白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搅碎西红柿泥的时候是在发泄,看着杯子里被搅得稠状,完全和糖混合的西红柿泥。 边搅拌时那种破坏的罪恶感,令李慕白想起自己的处境而泫然欲泣,待到搅好了以后,她怔楞了一会,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而后云开雾看到李慕白偷偷地抹了一下眼睛,就用叉子,把她刚刚弄好的西红柿泥一口一口用力地吃了。 不知为什么,云开雾恶劣地在李慕白还剩两三口的时候故意啪地一声大声把资料夹合上,身子转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李慕白身子顿了一瞬,手上的动作加快,把脸颊塞的满满的,然后立刻把被子放到床头柜上去,明明不是、但却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云开雾的眼里漏出点点笑意,但很快又被他掩盖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第一面见到李慕白的时候,她一头乱发胡糟糟的,也那么狼狈。 按道理他这样锱铢必较,追求完美的人,是应该讨厌她的。但李慕白却诡异地让他有种莫名想养个可爱女儿好好疼爱的冲动--无关风月,只是很巧的一种内心触动罢。 那大概是称之为眼缘,或者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