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棱角全都是她的模样——RaY, I Love You. Ray, Ray.......在那个普通的英文名字后面加上大写的Y,是他独有的签名痕迹! 他的心于是怦怦跳了起来,像是被大人重力压得不知所措的弹簧,到处乱跳。 他想追出去那个身影,但想了想,还是趴在了原地。 只是这样想着,侧着的脑袋却是埋到了双肘交叠的中间,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声音无比悦耳。 像是春夏到炎热三伏天里看到一片绿荫都所未能及的欢愉。 番外 那次是他们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看完电影的时候。 金李焕颇为绅士地送她回去--即使姜厚树看上去并不领情。 站在最后告别的路口,他终于犹豫着开口了,“请你和我在一起……”。 她于是冷静地看他,眉目带惑,“是什么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是跟我约会了,还去看电影了吗?”。 她顿了顿,“和好朋友也是可以这样的--虽然我几乎没有朋友,但也不妨碍我有正打算这样相处的可能”。 金李焕脸色蓦地惨白了起来,整个人也似乎摇晃了一下,似乎天旋地转。 姜厚树于是有些于心不忍了,默了默,还是温言劝慰,“我的生活向来没感受到什么温暖,所以也不打算找人共度一生。但就是那次,在我们出外、因为暴雨陷在山庄里的那次,你借了电风吹,蹲在走廊外面吹干我的鞋子以后,我才……”,她低头笑了笑。 “一般来说,那种失误有一次了,下一次我就会规避的,但即使后来在雨天里,我也还是穿那样的鞋子--因为这样我就能一直回忆起你带给我那样的美好了--当然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会同你站在这里的原因......”,她说。 “如果你愿意留下我的话,那么我想,你的那个温暖不仅会好好保存着,而且会持续散发出更大的温暖……”,他有些急切。 “不……”,站在玄路灯下的她却冷酷的拒绝,“生活会磨掉那样的温暖--或者说,是把会把我燃烧死的”--我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都能保持礼仪,但对自己的所有物却都精神有限。 金李焕疑惑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搜索着答案。 姜厚树却在路灯之下低下了头,似乎这压根就能掩藏她心中的落寞与邪恶一般,思考良久,然后她才抬起了头,笑了一下,“比如说我有一个新东西,不想要了,也不想给别人,要扔掉又舍不得的话,那么我会把它弄坏了再扔掉--那样就不可惜了--所以我不会随意把什么东西划为自己的范围,也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了。如果你要让我在意你的话,那么当我不能再在意你的时候,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呢?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她的眉间闪过一丝愁苦,然后凄然笑了一下,“我想过--所以我的答案是不......”。 静静地,她躺在血泊之中。 那是金李焕第一次勾到姜厚树的手,只不过却像一个死物,手指不能并拢....... 他在她被送去医院之前握过她的一次手,然后就用那手,去抓住伤害她的那个人,把他粉碎。 而当他最终解决完那个,打算要去找她的时候,电梯门打开,却没想到她缠着绷带,戴着帽子沉默地进来了--他早该想到的,他们都是一样愤怒的人,怎么可能向这样的黑暗妥协? 火热的心脏跳动着,于是他一只手推开了另一个想要进来的职员,然后圈住了她的背,旋进冰冷的电梯。 然后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热烈、迫切地。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胸膛里的空气渐渐消逝的瞬间,无法忽视地被监视器记录着的羞耻和更大的愤怒、危机感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她挣扎了。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他也才停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打他一巴掌的时候,他搂着、几乎就是半抱着她地,又吻进了最近角落的空房间里。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在她细细瘦瘦的腰间上下摸索,不断压着她的向下,像只凶猛扑食的老虎……又像只害怕失去伴侣的野兽。 最终,她那强大的反抗意识被那巨大的陌生恐慌感湮灭了。 她哭了。 她哭了,于是他顿了一下,稍稍离开看了眼她的眼。 只是犹豫了下,他还是吻了上去。 边吻边流着泪水,他最终伏在她的胸膛上,听着她胸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