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这么麻烦......”。 “哎呦,就算是您再不想让我送也没关系,但是为了您的安全,我还是要再找一个人送您的,看您那眼睛都有眼袋了......”,他伸手似乎是想触摸一下它。 “不是......”,姜厚树不禁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却深感金李焕言语炮弹的威力——因为如此一说,她要是再拒绝倒显得不留情面了,于是她只好顶着其他三人的目光,违心地笑了,灿烂地,然后说了一句,“那麻烦你了......”。 汽车行驶在道路拥挤的马路上,车间密闭空间的安静让姜厚树有些窒息,于是她打开了车窗的一点缝隙,让那冷冽的空气吹走萦绕在她身旁的那男人温热的气息。 “冷死了!”,旁边的男人突然抱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伸手按了一下,就把姜厚树才打开的车门又关了上来。 姜厚树有些愣--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向在检察院里以风度翩翩形象示人的金李焕,怎么就这样问都不问女士一句,就把窗户关上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问他就开窗了的缘故吗——那这好像倒是自己的失误呢,难道要道歉一下吗……她有些蒙,于是转头看他。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样一张脸:五色明媚生花,两瓣唇角微勾,看自己的眼睛却虎视眈眈。 “老实说吧!你就是因为我不去的吧,为什么?”,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另一只手的尾指,问的似乎毫不经意。 姜厚树瞬间又精神了一点--她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一向用得不太顺手而已。 “金部长你误会了,我没有……你不是才说相信我的吗?”,她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反复。 是的,就同姜厚树几乎所有屏幕上都喜欢用上麋鹿图案的那样——她的眼也似那鹿一般,又大又幽远沉稳地看着远方。而且因为那长满了鲜花或是繁复的淡绿形状鹿角,一旦被吸引了就难以看到它的脸那般安全--那时再看它的眼,你就会很容易相信她,觉得是那样的温和诚恳……金李焕不由的选择了相信。 不过看着姜厚树的眼,金李焕还是决定不要相信了——因为她这人狡猾得很! “我看得出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搭理我,就像黄鼠狼不怎么搭理鸡……好吧,那是个错误的比喻——但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那个——你不怎么搭理我”,他的视线往下撇了点,“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姜厚树自己都觉得冤枉了,不禁睁大眼睛看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的确,她每天光是处理各种事务--加上她又是个力求尽善尽美的人,忙得几乎是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出去过的,不要说一起工作了多年的同事,怎么可能有碰上搭理他的机会!而且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还说没有?”,启动了车后才行驶了一小段路程金李焕似乎是被她这话点燃了炮弹似的,一下子把车侧进了靠近绿化带的停车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那次欢迎仪式上的失误就不追究——但是,你不是每次开会之前都会提前很早到吗?那之后每次会议还有案件,我除了前三次碰到你,你却借故有事走开以外,就再也没有提前碰到你了——不是,我想跟你单独说一下话就那么难吗?每每都找不到那样一个时机,每每......”。 金李焕皱着眉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很难理解这样躲避的行为。 “是你误会了”,姜厚树面对这样坦然的指责,只思考了一瞬,就这样回答了,然后反问,“但是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金李焕听到最后一个反问顿了一下,却是又立时皱起眉来,“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不搭理我的这件事,我想和你说什么还是解决完了再说吧!”。 姜厚树被这样的推脱搞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本来也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 “金李焰你……”,她忍无可忍。 “我叫金李焕”,他一下打断了她,然后又陡然有些落寞似的,“你看,你连我的名字都记错了”。 “抱歉……”,姜厚树的火一下子就喷不出去了,只好压了一下。 尽管脸上五颜六色地变幻着,她还是尽量温和了,“那之前的误会也不追究了--现在你有什么话,可以平和地,慢慢地说,我都会听的,就算是废话也可以,作为补偿--只此一次”。 “之前的为什么不追究了?为什么只能听这一次呢?”,金李焕不解,“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要跟你说的话就是废话呢?”。 姜厚树就不解了,甚至有些火气,“那你这么来,要追究的话,那不是连同那次欢迎会上的也要一起算?我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