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能想象,我去到一个人的家里,然后从此,就被打上这个家的烙印--无论是结婚,亦或是出生都是如此。 自从深夜有旁边的朱云辰会偷偷摸摸闯进来后,宗慈希华每次睡觉便不管是谁,都不会开门了。 但这也未能阻止朱云辰的“变态”行径--他直接在宗慈希华还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进来,坐在了二楼办公室角落里--而宗慈希华老是没能注意到,直到她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才发现。 “您今天怎么处理得那么晚了,事情很多吗?”朱云辰见没人,慢慢起身朝她走近。 而宗慈希华放在键盘上的手,因为朱云辰的走近而经脉崩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能伸手将电脑给盖上。 只是她的面上却依旧放松、疲倦,“我不常看手机,所以闲暇的时候,会用邮件问候来维持关系” “我能看一下吗?”。 朱云辰不知为何这样问了一句,算很是失礼--依他们造假的男女关系来说,但很奇怪的是,宗慈希华反而侧开了身子,示意站在办公桌前面的朱云辰可以到她的位置上来,然后抬头看他。 “可以” 朱云辰过去了,然后率先看到了邮件界面上的“孙孝景”这三个字,不禁疑惑了,“您不是最讨厌他吗?”--当然,他嘴那样利害的人,她才不会喜欢。 “是,商人性狡,我是不怎么喜欢他......” “那您怎么会跟他......” “因为他说喜欢我--在以前我都是忽略的东西,现在可以成为我的助力--你就当我痴迷权力好了”,宗慈希华柔和地笑了笑,丝毫没觉得这很残忍。 “你怎么会知道的”,朱云辰不由地问。 “什么?” “他喜欢你” “他告诉我的啊--说什么当初搞错了“新上任”,把它念成了“心上人”果真是......啧,他后面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但,就是那样,我知道了--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不是您名义上的男朋友吗?” 宗慈希华定定地看着他,“你入戏太深了--回去吧!我要睡了”,然后她扬了扬手,坐回原处,低头继续写着邮件。 “啊,对了,有件事要问您”,朱云辰在离开前突然想到,转过身来。 “不能明天来吗?” “很快” “什么?”,宗慈希华无奈地抬起头看他。 “您为什么把总理厅随行的医生开除了?您又没有私人医生这点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说不找就是因为有这随行医生,现在为什又......”,朱云辰十分不解。 宗慈希华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想听到他的名字--而且也感觉这像平常夫妻闲话“家常”的感觉十分怪异,忍不住看了朱云辰好几眼。 “怎么,跟我有关?” “不是......只是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不是喉咙痛,又沙哑嘛,我以为是顽疾,没想到月国总统的私人医生给我看了,一下就好了--回来的时候,我问过他......切,他竟然说觉得我沙哑的声音非常的......” “性感?”,朱云辰给补充了宗慈希华一直说不出口的那词。 宗慈希华顿了顿,继续,“是,就是那个--其实他说那话倒也没什么,我当作没听见也很容易,可他却是把那建立在我的生理和精神上的苦痛--让我更不想说话了” 朱云辰于是无话可说了,认命地打算再寻一位合适的医生--在明天之前。 不过宗慈希华却突然喊住了他,“额,你......” 朱云辰再次转过身来,看着她。 “说到这,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但又怕人误会,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人生前二十几年一点桃花都没有,而在我当上总理后,就全都来了呢?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靠近我、配合我,能说吗?” 肉眼都可以看得出来,宗慈希华的真诚,她浑身散发着疑惑天真的气息,迫切想要得到最真实的答案--有那么一闪念间,朱云辰很心软的想说了,可惜的是,他不能。 永远不要自己要--让别人主动给,才算本事。 宗慈希华的父母从来都宣称是为了给宗慈希华最完整的爱,所以才只生一个的--而只有宗慈希华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早已“分居”多年了而已。 是的,他们一直到死也还是生活在一起,但是却像生活在两个空间里的人一样,几乎没有交流地过活了大半辈子。 宗慈希华从来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