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控制不住啊!”,宗慈希华大喊了一句——而那喊叫是她在总理大厅里从不允许的行为。 然后她笑眯眯了一下,“不过,这样喊一下,我心情就好多了——看,我就是需要这样的情绪起伏才能生活。所以说你要是每次来等着我,我下来让你检查,那多无趣啊!对吧?你可以多治一些真正想要你医术的病人” 宗慈希华说完,然后笑容隐失,朝湖泊草地走了出去。 也许在所有人的眼里,可能都觉得宗慈希华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狡猾奸诈的人。 但其实如果人的灵魂纯度能被人看见的话,那么她的灵魂,应该是从头到脚的苍白颜色,唯有心脏的位置有一枚蓝色的内核,不断弥漫、散发出些许微弱的气息,将她的整个人萦绕其中。 所以说她的这个人,好也不好。 但基本上来说,她这个人总体来说是好的,而对对她好的人会更好。打个比方,就算是去朋友那里做客,因为亲近,也会在走的时候顺便带走垃圾,即使有一次很匆忙要赶去医院的时候,也没忘带走垃圾,非常照顾。 但是她狠心起来也很坚决。 然后因为之后和那个朋友起了精神信仰层次的冲突,她不觉得自己错,而那个朋友也并不觉得自己错,所以至今,宗慈希华还没和那个人再讲过话,即使遇到那个人也会避开地--恰当地施行她“适合”有距离交往准则。 所以说,宗慈希华这人是极其慢热和排外的。 而她因为某些原因,养成恶劣的品性,这其中之一就是她不让任何人碰她的东西,尤其是她的身体--连最简单的剪头发也不行,而她又是个极其慢热的人,自己剪不到后面的,所以宗慈希华麻烦管家--因为她只允许管家动她的头发。 那天,是宗慈希华难得的休息时分,她请了管家帮她剪头发--就是最简单、能绑起来的最短长度的直发。 宗慈希华连等这个也很不耐烦,虽然没有催促,但从她坐不住的身子可以看出来她的不耐--毕竟她平时在外的坐姿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 只不过才剪一半不到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低声而急促地喊着“总理,总理,今天是12月2......” 所有人都是一愣,宗慈希华也是。 然后电闪火光之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宗慈希华跳了起来,“啊,糟了......” 管家瞬间惊呼了一声--因为宗慈希华跳得太急,剪刀不小心剪到她的耳垂了! 然后,这位在所有人眼中爱护自己身体如珍宝、怕痛的极其正统人,竟然不顾她那滴血的耳朵,和剪得半长不短的头发就这么冲出去了。 对此,宗慈希华后来的解释是,因为正是她对自己的痛都如此上心,所以才更能感同身受别人的疼痛,不会对别人做这样的事--然后她还极其怕感染的非要打了消炎针,上了好几遍药、还哎呦哎呦地自己叫了几声才肯罢休。 当然这是后话。 而彼时冲出房子大门的宗慈希华,则是飞快地坐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去后,最后被警车和救护车送回来的。 管家很是难以理解,“您身边又不是没有人保护您,怎么会这样?” 宗慈希华翘在几上的一脚绑着厚厚的砂带,闻言垂眸,似乎很不想回答,“嗯......” 然后她手指挠了挠太阳穴,定定地看向管家,目光沉静,“你还记得曾经到我们家做客的那个人吗?我读初中的时候” 管家的记忆慢慢复苏中,“是......那个您说您送她很多年生日礼物、她却没送您的那个?” “呵!我领回家的同学也不就那一个吗!” “是。然后呢,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当时跟她约好,2019年圣诞节会在我们学校门口等她的,就在那个地方......” “可是后来你们不是闹掰了吗?”。 “那跟我履行承诺有什么关系吗?” “那她......” “我不知道......就是看到有个背影的时候追了过去,所以才会被车撞了--对了,早上那个跑进来的人是谁,有什么事吗?我突然想起那件事来就跑出去了,没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的,朱秘书长处理完了......” “那就好”宗慈希华点了点头。 看到管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想了想,“所以说,在没有红绿灯的地方,行人就是红绿灯没错--你说当时我提议的那个交通法规怎么就没通过呢?不然也不会现在......” “那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