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宗慈希华顿了一秒,然后转身朝外走去,“算了,我们还是去买巧克力吧” 宗慈希华久违十年地,又一次失眠了--因为那杯子。 她是最喜欢的玫瑰的,这没什么人知道,但山却送了她这个,所以她很珍惜。 而且更难得的是,那还是他最得意的作品,还在她甫一上任,四面楚歌的时候送的--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宗慈希华第一次,被如此深重的愧疚侵蚀,像一个洁癖的人全身爬满臭虫一样,她的心脏难以负荷,恨不得掏出来的、她的整个胸腔、脑袋简直都快要爆炸了。 第二天,宗慈希华焦急地等到清晨天边的一丝白雾升起,就偷偷下楼,驱车前往山在郊区的住处。 理所应当她应该感到悲凉的是,当她终于站在他房门前的时候--当清晨的一缕阳光撒透她的睫毛,宗慈希华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的喉头艰涩地滚了下,然后转身坐进车里,通知秘书将与山的邀约定在总理厅以外的地方后,就启车离开了。 有时候,最可怕的,并不是一个人不知道她错在哪,而是即使知道错了,也想要道歉弥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用平静的表面掩盖了所有的波涛汹涌,再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的灵魂一点一点失去它原有的模样--无能为力、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