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后,我不会这么弱了,所以外表也清高起来了。我的礼貌礼仪本来就是很有弹性的,怎么样都可以,虽然不是没有底线,但要是真的需要,也和没有差不多。每个人也都这样,所以我才是在人间的人”,语罢,申纪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纵横听懂她的意思了,不禁笑了,“那么重要的事,那天我约你去酒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申纪兰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跟任何人都不曾说过的事,我为什么有必要和你说?而且我也想过了,我这么自私的人是不能和人相处的,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允许你碰我的工作台的,所以还是算了吧!你还是不要选第二种了” 这才是她最想说的话吧!纵横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听完仍是莞尔,可是眼神却带着冷色,他淡淡地,“我说,你一定要这么伤人?”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伤人的话是什么吗?”,申纪兰眸光潋滟,“Never nd, I will find soone like you——有些人以为刻进骨头里的伤痛和别人不一样,细腻深沉只有自己知道,时光岁月都无法替代,但只不过是形式不同而已,其实谁都可以代替谁,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够了!”,纵横突然重重地放下刀叉,忍不住爆发了,“我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你凭什么叫我不要选......不是,你凭什么告诫我!” 纵横坐在座位上,只是面色阴沉,有些气势汹汹。 “因为那跟我有关……抱歉,我失礼了”,申纪兰本来还试图解释一下,但看了一下纵横的脸色,很识相地没再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坐着。 而纵横这么低低地一吼完,看到申纪兰抿着唇沉默的样子也一下子就后悔了,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自己图嘴上一时爽快,下次就算是自己求她讲,申纪兰也不会再讲了。 一想到这个,纵横内心又不禁感到一阵烦闷,也是沉默着,面色更沉。 申纪兰看到纵横皱眉,觉得他估计再和自己继续待着也是不便,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地,只能用这样的冷暴力代替,所以提前帮他说了告辞。 哪知道申纪兰的好心没有奏效,倒是纵横听了她的告辞,火气更盛,“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一秒都忍不了?” 申纪兰以为纵横这是被自己戳中心思而恼羞成怒,自己还觉得挺有善意地并没有反驳,只是停顿,没有说话。 然后就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人不欢而散。 (十一)申纪兰 申纪兰第一次注意到别人对她的笑容,和第一次听到有人祝她生日快乐,是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 很奇怪,按照她这样理性而又感性至极的人,是应该会记录那特殊的一天的,但可能就是没什么兴趣,也没觉得有什么意义地,她就忘却了,只不过那种暖流的情感体验却还依旧记得罢了。 申纪兰依稀还记得那天,那个人找她借手机想要和别人联系,虽然同在会场,申纪兰知道那人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非常想借。 而那人大概也是急,即使看出申纪兰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也还是拿了。 那人大概天生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很是温润,在还手机的时候低低地笑着,向申纪兰道了谢,又加了句“祝你生日快乐!” 那笑容很纯,就连略有些不耐烦地申纪兰看着那深陷的酒窝都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才颔首了一下。 后来申纪兰打开应用,才发现原来是应用推送的生日贺词罢了,那人的个性向来面面俱到,自然向任何一个别的人说句生日快乐的可能性都有,所以申纪兰就放在后头不管了。 只是她不管,甚至刻意去忽略不想这件事,她还是会想起那天那个笑容,和那人低低的说话声,而且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 申纪兰的包里总会带很多药,因为天黑碰到什么的话,能搽药才能维护好身体——正是因为痛过了,不想再痛才会这样。可想起那个人的那种感觉,是黏附在心上、神经上的微弱刺痛,申纪兰觉得,她没有药可治。 (十二)纵横 纵横以为申纪兰是个绝对表里如一的人,因为看她说话那种令人难堪的模样,她就算想好心掩饰,估计也是弄巧成拙能被看出来撒谎的人。 但在对感情这件事上,尤其是在听到病房里的那番话后,纵横就不敢如此继续断定了。 接到消息要去看陆京杭的时候,纵横还犹豫了一下,毕竟他和陆京杭虽然不在同一个领域工作,但彼此相识也是有些久的。 尤其是陆京杭这个人的为人还非常不错,就算不是深识,纵横也自然愿意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