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穿书的副作用,满满对之前的生活只有十分模糊的记忆,只有遇见重要的人物或场景时,才能顺藤摸瓜地想起一些。 比如,在遇见溪溪之后,她才想起了更多关于家人的事。 再比如,站在这棵大槐树下时,满满发现,有一些记忆正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朦朦胧胧中,林子里的野木耳,山洼洼里摘不完的蘑菇,还有那棵果子特别甜的山葡萄藤…… 满满不自觉地双眼放空。 苏溪:“……” 满满正认真地用意念回味那些好吃的,突然被一张湿巾糊住了脸:“唔!” 苏溪摁住满满一顿乱擦:“小不点儿,你流口水了!” “哎呀!”满满吸溜吸溜口水,小脸红了。 在小外孙面前流口水!呜呜呜小姨姥姥颜面何在! 为了挽回面子,满满拉住苏溪拿湿巾的手:“溪溪,俺这两天想上山看看,你陪俺去不?” 苏溪怔了一怔:“可以,但是上山做什么?” “打野食!”满满笑出一口小白牙。 苏溪:“……” 他小心翼翼地问:“小不点儿,你这两天……是不是没吃饱饭?” 不行,回去之后得和节目组反映一下。 这两天伙食太清淡,要把这只小馋猫逼上梁山了! 最终,崽崽们带着一个小花篮、一个小捕虫网和一根“金箍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苏溪的腹诽,等苏溪像赶小羊一样赶着崽崽们回到宅院时,香喷喷的午餐已经摆到桌上。 崽崽们眼睛都直了:“哇——” 洗过手后,崽崽们围着桌边狼吞虎咽。满满正在专心地炫大包子,突然发现苏溪正盯着她看。 满满忙着吃包子,只能用眼睛询问:“?” “没什么,多吃点。”苏溪毫无障碍地接收了满满的信号,又给满满盛了碗汤。 吃饱了,小不点儿就不会想着“打野食”了吧? 不知为什么,“打野食”三个字,总让苏溪联想到山贼,进而开始想象小不点儿去打劫的样子…… 苏溪不禁打了个冷战,又往满满碗里放了块紫薯:“吃饱点,昂。” 满满看着碗里堆出的小山:……?喂小猪呢是伐? 午餐时间,观察嘉宾和主持人中场休息,直播间观众也少了很多。 苏唯平坐在去往小蘑菇福利院的公交车上看着节目直播。看到苏溪给满满夹菜时,她不禁有些惊讶。 这个小子平时最不喜欢小孩了,怎么突然对小搭档这么上心? 不过,这个小朋友很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仔细端详满满的脸:圆圆的杏眼,左颊上一颗小泪痣……她摸摸自己左颊上的同款泪痣,有些哑然失笑。 难怪她觉得面善……这个小朋友长得,和臭小子小时候很像呢! 正想继续观察满满,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来电人:小妹。 小妹?她不是在F国么? 苏唯平微笑着接起电话:“唯安。” “姐姐。”低沉而有磁性的女声,语气却还跳脱,能听出主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要回国了。” 苏唯平算了算时间:“你不是下半年毕业么?回国是有什么事吗?” “我提前毕业啦,而且顺利拿到了国内的offer,很快就能入职。”苏唯安像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兴致勃勃地问:“姐姐,我那天才小外甥回家了么?” “……还没有。”公交车摇摇晃晃,让苏唯平心绪不宁:“他还是……不肯见我们。” “姐姐,不要发愁啦,把这些都交给时间。”苏唯安轻声安慰道。 “嗯。”苏唯平定了定心神,微笑着问:“小姨一起回来么?她身体还好?” “薇薇女士身体比我都好。”苏唯安挑挑眉毛:“她最近在做一个新的子品牌,走不开。昨晚还吵着想回国看大姨姨呢!” 苏唯平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小姨这个脾气,还是像小女孩一样。” “对了姐姐,还有一件事。”苏唯安顿了一顿,又改变主意,俏皮地说:“……还是算了,到时候再说。” 又寒暄了两句,苏唯安便挂了电话。 苏唯安是苏唯平小姨家的独生女。虽然和苏唯平同辈,却只比苏溪大两岁。 很小的时候,苏唯安在苏唯平家住过一
山旮旯里葡萄藤(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