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怎么办啊”，“好丢人”，又问他“你想要什么口味的”。

宋清淮垂眸看她，道：“我不吃，你好好挑。”

“为什么？”

“我怕等会儿点着点着你说你要去买牛奶。”

这是什么梗，好耳熟，许绛反应两秒，没忍住弯着嘴角笑起来：“什么呀，我暂时不会丢下你的，你放心。”

“许总自己都说是暂时了，还让我放心？”

“唔我想想，那为了你，我再努力在这个星球生活好了，”她佯装为难，说完噗嗤笑了出来，自己鼓鼓掌，“我太伟大了。”

“呀，你干甚么。”

被他捏着脸，许绛感觉自己很委屈，她瞪大眼睛试图让他自己反省，小声哼了声：“怎么又捏我的脸？”

“不能捏？”

“……可以。”

她的“可以”很不情不愿，换个人可能就松手了，宋清淮偏不，他手上不使劲，倒是换了姿势抬她的下巴，等她仰头用水汪汪的无辜眼神谴责他，他垂眼描摹过她的眉眼，眼神专注。

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许绛也不敢和他对视，左右转了圈瞳孔，脑中一片空白，任他捏了又松开手。

许绛憋了又憋，忍了又忍，还是开口喊他的名字。

“嗯？”

“……你问问什么时候上菜。”

光是听都能听出她原来想说的不是这个，他瞥她一眼，伸手摁了餐厅呼叫器，跟接起电话的服务生交代可以上菜了。

许绛抽了抽嘴角，恍然呼叫器刚刚被他挡着，估计是怕她的胡言乱语被人听去，光挡着他也不摁。

难怪没有人进来打扰。

最开始点的套餐里含两杯饮料，一杯冰镇柠檬水，一杯是低度数的鸡尾酒，许绛是想试试那杯渐变粉的鸡尾酒的，饮品一上来，她的眼睛往那两杯饮料瞟了又瞟，愣是没敢拿。

他原本在传游玩攻略给她，被主人随意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两声没人搭理，他抬头发现她已经许久没说话，也不动刀叉，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许绛闻声瞥他一眼，试探道：“宋清淮，你想不想喝柠檬水。”

视线虚虚扫过台面，宋清淮侧头看她直接问道：“想喝酒？”

她弯着嘴角尬笑了下，眨眼望着他，目光里很明显就是那个意思。

见他不说话，许绛得寸进尺地搬出理由： “你开车喝酒不太方便。”

他曲起手指敲下她的脑袋，始料未及的许绛吃疼“啊”出声，宋清淮垂眼看她：“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太方便，喝酒喝上瘾了？什么都想尝尝？”

手指碾着她的手腕，他反手扣着她的手指，肌肤相贴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被轻轻摩挲，他侧身贴近一点问：“还是说想借着醉意发会疯？”

好痒。

许绛小声抗议：“怎么能这么想我……”

手心发烫，她眨了下眼，转移注意力，试图泫然欲泣两三秒，愣是没挤出一滴眼泪，还是放弃，揪着手指小声坦白，“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发疯的，现在也可以，你不生气就可以。”

“只是确实有点想喝，不骗你，你不觉得它很漂亮吗？味道兴许会很不错。”

定定盯着她几秒，许绛顶不住他一言不发的注视，正打算放弃，垂下头揪着手指，听他低低说了句“可以”。

“柠檬水倒半杯给你，你混着鸡尾酒喝，少喝点，这样可以吗？或者两杯都给你，我再点一杯。”

敛眸扣着她的手指，他温声贴近她的耳廓，抬手将乌黑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半张姣好的侧脸，她慌乱地眨了两下眼睛，移开视线不看他，宋清淮收回手：“别不高兴，怎么跟那只“宝贝”一样？不高兴就垂头丧气的。”

心跳过快，她闷红着脸不说话，知晓他十有八九是发攻略的时候看了她先前的信息，往他身上靠贴了贴，闭眼纯当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