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原先的去做,她心里就莫名有些抵触,可能是不喜欢照搬照抄,也可能是不喜欢这种做法。 她难以摸清自己在想什么,索性得过且过,却也会担心这些“变化”影响公司正常的发展速度。 于私,许绛摸不准他的态度。 就算心里清楚他不怎么喜欢和原主共事,可不喜欢是不喜欢的事,情感与行为可以割裂,情绪与选择可以分割。 不被爱的不一定被舍弃,被爱的也不一定被留下。 多年的夫妻也会貌合神离,十年的老友亦可成为昨日某某,谈论爱之深切的爱侣兴许终究各自出走,遑论所谓普通朋友。 所谓情感,是在意者的眼泪,亦是背离者的尖刀。 千头万绪一股脑堵上来,思考过的很多问题堵在一起,本就晕晕乎乎的许绛连曾经给出的决定都回忆不起。 她本就是个时常犹豫,偶尔勇敢的人,即使要借着醉意吐露真心,临到出口也难能成句。 沉默太久,她水润的眼眸被闪烁的睫毛遮出明暗,混乱与失序仿佛只是他记忆里的偏差,宋清淮等了会,垂眼问她:“还记得起来要说什么吗?” 他甚至有点怀疑刚刚许绛脸上流露出的认真与严肃是自己臆想的画面,实际上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爱玩五彩冰块,玩到有些晕晕乎乎的小醉鬼。 那些冰块他也有混饮料喝,但宋清淮酒量比她好,也不爱把各种颜色的凑在一起调色,苏打水加可乐里只混了蓝色的冰块。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把那罐苏打水给她。 她没反应,宋清淮瞥了眼不远处的椅子:“要不要坐下?” “……你坐。” “嗯?” 她这会儿开口没那么含糊,仍有种嗫嚅不清的错乱感:“你坐就好,我看着你坐。” 宋清淮将她带到她的办公桌边,许绛除了揪他的衣服,没什么反应,似是还没发现这是自己的办公桌。 将她摁到座椅上,他轻拍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回神了?在想什么。” “宋清淮。” “嗯?” 她没松手,反倒把那衣角又往手心卷了点,小声说了句什么,宋清淮没听清,低头靠近才听出她说的是“……赔你一件新的”。 “跟你说个秘密,不对,两个秘密。” “一个你不知道,一个你可能知道,你想先听哪个?”她抬眸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手有些发紧,抿唇两三下,才接着道,“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她的瞳孔里映出小小的人像,透过她的眼睛,宋清淮看见自己脸上柔软的神情。 他顿了顿,找出一个理由解释这莫名的柔软,可能是今天心情比较好,也可能出于对醉鬼的同理心,自己才陪着她在这玩保守秘密的游戏。 “很正经的事?与公司有关吗?” “都有关,实际上,它们都与我有关。” 宋清淮微怔,他定定思索几秒,垂着的:“这样吗?那我选择我不知道的那个。” “我不是许绛,我是她,也不是她。” “嗯?” 见他一顿,瞳孔里闪过“果然醉了”的意味,旋即浮出几分好笑,许绛不得不强调:“我没有醉,也没有在说胡话。”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宋清淮本来是想一嗯了事的,看她抿着嘴角一副“因为被人敷衍而不开心于是决定噘嘴”的样子,他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听她的陈词。 有人非要揪着他的衣服,他既不能靠在桌子上,也不能蹲下去,只好略微弯腰贴近她:“说说看,任何论断都需要有论据和论证,你的呢?” 两人贴得很近,那股茉莉味在清幽的月光下被她轻易捕捉,许绛仰头看他:“我就是论据啊。” “你不觉得我们哪里都不一样吗?不光是性情上,习惯上,还有很多很多地方,唯一相似的可能就只有漂亮的脸了。” 她手肘撑在扶手上,说的时候手指还撑了下脸颊。 他听前面还听得很认真,有在思索她说的话,听到后面没忍住,含着笑意问:“怎么论证也要夸一下自己?” “不可以吗,难道我不漂亮?” 澄澈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嘴上说的是反问句,看样子下意识还在思索自己漂不漂亮,宋清淮忽然觉得她有点像只灵巧的小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巷子里钻出来,仰着头等人蹲下去摸摸它。 宋清淮垂眸,视线从她的眼睛下移到殷红的唇,刚吃了不少辣的,现在嘴巴还发着红,有些微肿。 他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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