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论坛的交流。

八卦论坛有很多楼，这份文件里柯江冉已经做过处理，切成一层层的楼层，边上用笔标注着存疑点或与调查切合点。

不算非常深入，再深入的事不是不能查，而是没必要。

翻着翻着，许绛逐渐明白为什么梦里原主让他有事找柯江冉。

他可以胜任八卦娱记的工作，收集讯息，还没有娱记那么大喇叭。

业务水平过硬。

文件最后面他还留言说只是草稿，因为没想到“许总这么快就要”。

看来那两三分钟是在考虑要不要加这句话。

无奈地滑动鼠标，许绛跳回聊天框，对面“正在输入中”，一副等待有缘人的样子。

【许：辛苦了，奖金下月一起发。】

【柯助：不辛苦，应该的。】

几乎是秒回。

下一秒许绛正翻着文档，门就被人敲了敲：“小姐，你在吗？”

她隐藏了窗口，整理好衣服间听见门又被敲了第二次，连忙抬头道：“嗯？我在，直接进来就好。”

门轻松一下被推开，张姨端着餐盘走进，边走不忘絮叨：“刚刚清淮说你有事要忙，让我把东西准备好，一次性送上来，免得打扰你……现在做好了吗？”

“嗯，”许绛点头，转动椅子，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做好了。”

“那就好，你们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忙，昨天清淮在家养病，还不忘和老夫人交代事情。”

许绛愣了下：“是……祖母吗？”

“对啊，老夫人刚好放假就想问问你最近的情况，你那个旧iPad是不是坏了，里面的旧卡打也打不通。”

“哦，”许绛点点头，下意识伸手摸了下手机机壳，又收回手：“我忘了。”

“没事，改天有空把卡拔出来就行，老夫人昨天没打通就打了清淮的，这几天忙着旅游大概率也不会打了。”

“老……祖母现在还在旅游吗？”

“嗯，国外不放假，但老夫人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自己放了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算算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花园里种的荠菜长得怎么样了，上回种的那茬鲜嫩，全做了荠菜饺子。”

缓慢眨了眨眼，许绛有点困惑。

许绛记得在以原主视角为主的书里，原主始终觉得老夫人管的事情有点多，爱管她这，爱管她那。

原主自幼在国内长大，虽说偶尔会出国去她那暂住，到底和她不亲，不能说讨厌她，只是真要像寻常祖孙那样热络，她还真做不到。

再说了，生性自由的老夫人对于血缘关系并不看重，也是觉得自己身体近几年确实不行了，开始选拔继承人，和她的联系才渐渐多了起来。

落在张姨口中，倒像是个普通的老人家。

见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姨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快吃吧，再不吃等会重热就不好吃了。”

许绛点点头。

送走张姨，她草草扒拉两口，思索着如果下次老夫人打电话过来，她要怎么应付。

依原主的性格，许绛垂眸叹气，果然还是表现得疏远平淡点比较好，她也比较好演。

饭菜味道很好，只是许绛嚼着嚼着难免开始走神。

不知道宋清淮的态度转变和老夫人有没有关系。

不能出门约会，她暂时也不想挑明，举着筷子思索了会，脑中蹦出一个主意。

她收拾收拾，送餐盘和碗筷下楼，走的时候下意识走了楼梯，临要下楼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的脚踝，这楼梯是走不成了。

站在楼梯口拐角环视客厅，她的视线一顿。

宋清淮靠在沙发拐角，垂眸摁着手机，茶几与沙发间的空隙不足以让他伸直双腿，索性收了起来，看上去倒有些可怜。

光均匀地撒在他身上，许绛靠着扶手，还在估量他的睫毛有多长。

“宋清淮。”

“嗯？”

“你在做什么？”

“回你祖母的信息，”他抬头瞥了她眼道，“怎么自己拿出来了？小心摔倒。”

见他准备起身，许绛连忙摆手制止他道：“别别，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我现在就走电梯。”

他又瞥了她眼，旋即低头，垂着的睫毛遮住瞳孔，许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淡淡道：“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