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轻轻往下压了压,触觉鲜明,手感舒适,温暖的手心不断传递着温热。 她用手背试探着贴了贴侧面,张合五指,又收回手。 床头柜上的香薰灯还通着电,灯上的图案透过阴影被细细描摹,映射在她的眼睛里。 在很近的灯后,绽放的蔷薇层层叠叠,光影明暗间,立体而又清晰。 掌心滑过微凉的被面,一点点染上新的温度,她没在意,将花瓶送回原处。 房间风格很精简,没有更多的装饰物,香薰灯,花瓶和干花以外,只有扎好的窗纱,沉稳的床头柜,干净整洁的床榻,还有关得严实的移动式衣柜。 另一边开着两扇门,一侧通往阳台,一侧是洗浴室。 她有些累了,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撑着椅边试探着下地后,简单洗漱,她找出被放在行李箱里的空调毯,将棉被对折留白,自己裹上空调毯睡了进去。 沉默的许绛摊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今天从iPad里得到最可靠的讯息是,宋臻确实和原主很亲近,而且经常约出去玩,只是原主不是每次都去,忽视掉不近人情手机的备注“宋清淮他弟”,宋臻的戏份好像确实符合原书的设定——只是原主鱼塘中的一尾。 而原主和宋先生,看上去也确实没有什么明面上的矛盾。 悠悠叹气,许绛翻了个身,盖好自己的被子,可靠的大腿宋先生看上去不怎么好接近,宋臻倒是和她亲近不少,但那是在没有介入情感色彩的前提下,她还不至于立刻遗忘宋臻的那几句“苏总”和“酒会”,这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定时炸弹。 而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医生黎衿,似乎是个关系户。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原主的摔跤并没有被重视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在某个地方逐渐卡带,直至断片,像是水滴汇入湖泊,寂静无声。 * 夜色愈沉,宋臻结束了持续的鼠标移动,存档,关闭电脑,一气呵成伸了个懒腰。 敲门没得到回应的黎衿下了楼,先是替想吃宵夜的宋臻翻遍了储物柜找泡面,没找到,只好皱着眉烤了片面包。 吐司机还可以工作,他下厨煎了几片火腿。 屋里要阿姨没阿姨,要管家没管家,偏偏调料架上还有孜然粉,烧烤粉,番茄酱和沙司等等,一应俱全,他甚至还翻出了花椒和八角,以及桂皮。 黎衿嘴角抽了抽,也不能这么说,宋某人应该能算半个管家。 看来这段时间他是自己在做饭。 咖啡机也显然经常工作,他抱臂端详着,新磨的咖啡豆散发着浓郁的醇香,壁灯开得全,边上倒挂着的陶瓷杯里有细微的反光,下面泅着一小滩水洼。 吃着面包的宋臻态度好上不少,凑到他边上一起看咖啡机工作,“大半夜喝咖啡,小心英年早逝。” “又不是我喝的,怎么会英年早逝。” “喔,”他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眉眼一拉,收了电脑塞进包里,边说边走,“我上楼了。” 黎衿回头望了眼楼梯上的半个身子,觉得这可能就是男大学生有的青春活力,反正让他走楼梯他是不干的。 他继续观察咖啡机的工作效率。 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关掉咖啡机,端上杯子,再放盒方糖在碟子上,上楼做自己的服务生。 宋清淮这个点确实还没睡,会客厅里亮着灯,暖气暖烘烘的,黎衿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感叹自己怎么找不到暖气开关。 地板是红实木的,踩上去很踏实,他粗略扫了眼,桌上的笔记本还没熄屏,洗浴室的灯亮着,门上贴了磨砂,里面模糊一片。 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还没洗完,真见鬼。 黎医生暗暗腹诽,发挥主人翁意识,捡了个小沙发坐下来,开始从手提袋里抽资料和病例。 一路奔波的钢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都是复印件,有电子档,但他觉得用纸质的更方便检索,而且这样不影响下次使用,毕竟他挺喜欢在上面“乱涂乱画”的。 宋清淮关掉水龙头,擦拭干净的手带着凉意,推开门,玫瑰香气杂着水汽从门缝偷溜出来,他言简意赅:“现在开始?” 黎衿闻声抬头,扶好滑落的眼镜,伸手指了指对面,“可以啊,就是你有空吗?” “现在有。” 别中途有事就行,黎衿递上资料,随着他翻页的速度时不时插上两句。 “这里......就像我说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能有这么好的耐性看病。” 他原先就是对方的家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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