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淼春花明媚般说；“那麻烦林季了。”

“麻烦什么？”林洁把车钥匙塞到林季手中；“开车注意安全。”

林季弯腰穿好鞋，跟陆淼乘电梯下楼。

“今天的学费怎么结？现金还是扫码。”

林季转头看着陆淼理所当然的模样，脱口而出道；“学费不都是按月结吗，哪有按天收费的？”

“但是我只上一天的课。”

“你只上一天课当什么家教？”林季冷道；“我助理找你之前应该跟你说了，我们需要长期稳定的老师，觉得合适以后就不想再换老师，总换老师孩子也需要适应的时间，现在时间紧张。”

“但是——”陆淼突然坏笑；“你不怕我下次穿超短裙来上课吗？”她从打开的电梯门出去。

林季哑然，刚才看陆淼时确实这样想过，毕竟陆淼读高中那会儿，就能把校服穿成时装周的单品。

出楼门，林季从西裤兜拿出钱包；“多少钱。”

“一百五。”

林季取出钱给她，为刚才的事找补；“我们还是想找一个有高中任教经验的老师，这样……”

“不要再为你刚才的那种眼神解释了，不觉得多此一举吗？”陆淼做打住的手势；“下次来上课，我就是会穿超短裙。”

“你！”林季一股怒气聚集在天灵盖，望着陆淼离开的背影，他紧握双拳，在楼下气闷许久，等心绪回稳后才上楼。

“姑妈，我回来了。”

“哥，没送陆老师呀？”

“她不用我送。”

“是个懂事孩子，不送就不送吧，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林洁把菜端到桌子上；“刚才也忘记跟陆老师约时间，吃完饭我打电话问一下，看力力以后的课安排什么时间上。”

“她不来上课了。”林季洗好手从卫生间出来；“我给力力再换个老师。”

没等林洁发问，江力先拖长音问；“为什么啊？！”

“对啊大宝，陆老师为什么不来上课？”林洁坐在林季身边问。

“时间不行。”

“这样啊……”林洁想想；“大四了，就要实习了是吧？确实这个时间串不开……”

“妈！她时间串不开咱们可以串开呀，把其他科的换一下不就行了？”江力说。

“也行。”林洁认可道；“那我跟陆老师说咱们跟着她的时间来。”

“我再给你换个老师，吃饭。”林季往江力碗里夹菜；“换个比她还好的。”

江力闹出性子把碗一推，林季还是有威慑力的只看了一眼江力他就低头不作声，林洁把林季叫到卧室。

“说实话，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陆老师突然就不教了。今天刚来的时候明明跟我说有时间，还要看咱们的时间来，怎么突然——”林洁话锋一转，转的林季措手不及；“难道她是你前女友？这么想想……说是高中同学但是你们见面好像很陌生，你不是这样的人……再不熟悉你也会假装客气两下……”

“姑妈，你想多了。”林季扶着林洁坐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就是以前在学校也不熟悉。只是知道而已，但我知道她高中成绩不太好……可能是李群搞错了，我明明让他选一个学历高的。”

“她学校很好，双一流。她是里南大学英文系的。”

林季沉想一会儿；“不太可能吧，陆淼高三各科成绩加起来也都不过两位数……”

“啊？”林洁被林季说的动摇，犹豫道；“不会是假学历吧？”

这时，江力冲进卧室，大吼道；“陆老师就是里南大学的！你们总是这样，永远主观的判断一个人，这个人一时不好一辈子就不好吗？难道陆老师一时成绩不好，就说明她永远不能考好吗？难道她就不会努力吗？你们就是这样！跟学校的老师都是一个样子，我成绩不好，我品德就有问题！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根本就不去了解一个人再去评判他！”

江力像冲锋枪突突道；“妈，我问你，刚才还对我说陆老师教的好，我给你看我刚才的英语卷子，你还夸我陆老师就来上了一个半小时成绩就这么明显了，真是好老师，有能力！可为什么哥一说陆老师不好，你就犹豫了，还说她造假！你不是都看见成绩了吗？”

“这个……”林洁哑口无言，林季道；“力力！你知道里南大学要多少分才能考上吗？尤其对于陆淼这样外省的人，七百分！我怎么也不相信一个考两位数的人能用短短的时间考上七百分，就算她复读了一年，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主观，而是理性的、客观的去看。”

“如果陆老师真的是里南大学的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