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都传开了，陆淼有个n朋友，好像比他大六七岁，住在一起。”

“真的假的？”

“王丽说的。”前桌把英语书扔在桌子上；“王丽天天跟着陆淼什么事不知道。”

“再说了就算陆淼喜欢你，你要？”前桌的语气颇为玩味。

“那倒也是，漂亮是漂亮，不过也太……”陈珂年跟前桌一起嘿嘿笑了两声，没再说下去。

成绩的优异让林季在班级尤为讨喜，他为人和善，同学不会的题目都耐心的讲解，陈珂年在听林季讲完题后发出由衷的感慨；“把林季复刻一百个，保证全校人人清北。”

体育课是高三学生松口气的时刻，几个班级被安排一起上课，几个班的男生联合在一块踢足球。

林季在从前的学校没踢踢过几次球，小时候总跟父母去地里干活，好歹身体素质还不错，陈珂年安排他去当守卫。

跟陈珂年渐渐熟络了，林季才发现陈珂年爱扯嘴皮子，但为人不错很大方，跟什么样的人都能说得上话，他有个外号叫 “十六中街溜子”。

“林季，你可得护好自己的小弟，这要是被球踢了，我不负责。”

“啊？”林季一头雾水，等陈珂年对林季上手时，林季打开他的手这才明白陈珂年又在跑火车。

踢到后半场，球被踢到了看台，没砸到看台上的人，但是球朝那边女生飞过去的时候发出不小的惊吓。

“对不起！帮我们把球踢过来呗。”陈珂年距离自己不远处喊。

“谁踢的球，不看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陈珂年赔笑；“帮我们踢回来，谢谢。”

林季也往那边看去，女生十分不悦，拿着球就想往反方向扔，被旁边的陆淼夺走。

陆淼单手夹着球往这边走来，林季眼睛随着她的步子走。只听陈珂年神情痞痞，一脸无赖；“哎呦，淼淼还亲自给我们送过来啊，下课我请你……”

“谁踢的。”陆淼略微凌厉的眼神，语气带着侵略性。

“那谁能知道，这球场这么多人。”陈珂年带着不正经的懒散道；“这不也没砸着你们吗？”

不知是不是林季的错觉，陆淼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盯的林季不自在，再慢慢的盯的他出了热汗，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

“呦，你这是也想踢？不然咱们男女来一场友谊赛…”

“淼淼，打门！”看台另一边喊着。

陆淼离足球有个助跑的距离，再要踢的那一刻，陈珂年对林季喊道；“别让她进球了，这是咱家大门，进了算他们的！”

可球没有进门，而是一个抛物线，掉在了林季的脚边。陆淼转身便离开，林季总是会回忆起这个瞬间，也许这个球陆淼是想踢在自己脸上。

“淼淼，想踢球找我！我教你，免费的！”陈珂年喊道。

一个小插曲过去，很快球场又继续刚才的比赛，林季却心神不定。

那不是他的错觉，陆淼对他带着一种天生的敌意，因为什么？因为他从小地方来的？因为他土？因为……思绪转了很多，想不通，他跟其他人能相处的很好，偏偏跟没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交集的陆淼有了这些难以言喻的恩怨。

腹上吃痛，足球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陈珂年查看林季的情况；“没事吧？怎么不躲啊？拦不住也不能用身体挡啊。”

林季摆手，是他刚才跑神了；“我没事，我去趟卫生间。”

“哎！”

不顾陈珂年的叫喊，林季就往教学楼走。他有一种冲动，想追上陆淼问问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些敌意，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距离教学楼有一段林荫小路，周围绿植极其繁茂，林季走了不久，就看见在绿植丛里，三个人围着一个蹲坐在墙边的女生，为首的正是陆淼。

她手里拿着两张红钞，还用手拉着蹲坐女生的校服，而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人笑着像看戏一样。不用林季听她们说什么就知道她们三个人在干什么。

等蹲坐的那名女生颤颤巍巍站起身，林季才看见那人是谁，是在医务室照顾过她的白霖。

白霖接过陆淼手中的钱，起身后赶快跑远。陆淼为首的三个人从绿植中出来拐进教学楼，丝毫没注意到林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