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人都无法忽视。 我曾为此深深着迷,自己却还看不清楚。 我每个课间都走过你们班外的走廊混个脸熟,可你却一直不认识我; 我认识了你们班几乎所有的男生,可似乎只要我在你便不会靠近; 我每次经过你的时候大声唱歌,幼稚地吸引你的注意,你都不为所动。 我所有想认识你的尝试都没有效果。 很抱歉,那时的我没有勇气直接走到你的面前,反而逐渐萌生退意。 我曾经叛逆又充满戾气。父母忙于工作,他们花钱请的人不敢管我,我初中便开始整天和一帮公子哥儿喝酒炫富。 直到有天警察上门,圈子里一少爷犯了要进少管所的事,找到我了解他日常情况,我爸妈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一儿子,把我揍了一顿,扔到湾市养老的爷爷家,进了汇川念书。 原本我没有想过未来要怎样,我爸安排我大学直接去美国读商学院,我便到了汇川读国际班。 直升到了高中,看到了那么优秀的你,我自惭形秽。我不知如何才能用语言去描述,你身上的那股劲儿对我的冲击。 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如你这般斗志昂扬、朝气蓬勃,在各方面都如此优秀的人。 走廊玩闹有你,光荣榜有你,竞赛有你,运动会还有你……每一项你都做到了极致,甚至你的美丽也是极致,就像阳光总会好奇地到达每一个方位,并钻研到角落的尽头。 我突然就不甘心去走父母铺好的路,一辈子活在他们的羽翼或阴影之下。 我想像你一样,有劲。 我也不想出国,我想在有你的学校读书,可惜却没在庆大见到你。 后来我小有成绩,正如你昨日所述的迷茫一般,巨大的财富降临到我身上,顺带着无尽的赞扬、吹捧、讨好、不屑、冷箭…… 我就像一块待切割的上等鲜肉,许多人哄我高兴,以便切走些什么,我不堪其扰,疑心病重得像古代的帝王。 前年我和我妈一起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看到了这块黄钻,它名叫“Sol”,索尔,北欧神话里的太阳女神。 据说是个被欧洲什么王后戴过的古董,重新切割过后,像是一颗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太阳,那一瞬我好像透过它看见了你的眼睛,它应该属于你。 我一直把这块钻石带在身边,提醒我,当初是为何而走上这条道路。 这是昨天的我未尽的话,乱七八糟,不知所言。谢谢你看到这里。 其实我原本打算高中毕业和你表白,可高考完我回到湾市,你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连□□都加不上。 我本以为至少你保送了庆大,我还有机会,直到如今才知道你去了江大。 在你这里,我没有一步走对过。 好在上天垂怜,我竟在巴黎遇见你。 我相信,属于你的终将属于你,不论是这颗“太阳神”,还是我。 既然你出现了,我就愿意等。” * “谁让你等!”时润清喃喃自语。 这段长长的自白她收到的那晚便读了好几遍,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出现了周寄榆站在桥上举着项链的样子,磁性悦耳的声音对她说“既然你出现了,我就愿意等。” 这谁能睡得着! 她真是要疯了! 米兰和巴黎时装周在即,她不仅在节食锻炼以保持身材雕塑整天游走在低血糖的边缘,还要提前把这十天的课程自学一大半,免得等回学校后新账旧账堆在一起难以负荷。 在已经忙到连德巴谢先生——这位年轻时熬夜到住院都要躺在病床上画稿的工作狂——都夹着雪茄满目追忆地再次建议“你这么喜欢工作不如当我的接班人吧”的情况下,周寄榆还24小时当他自己的私生饭,随时发送行踪、状态、心情、计划、生图…… 勾得时润清运动时心神恍惚,看书时心猿意马,做作业时魂不守舍。 效率越来越低,黑眼圈越来越重。偏偏就这样还舍不得干脆闭眼退群一了百了。 她都恨自己,不如答应了算球,大不了就分手,谈恋爱都没这浪费时间。 时润清本打算在□□发挥作用之前在宽敞的座椅里闭上眼睛补眠,如今咖啡被拿走,她只得把晚上的学习任务提前完成,好在她的准备自习的Transfert de rayonnent et interaction tière-rayonnent的PPT都已经下载到了iPad里。 这门课主要研究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