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喝点气泡水就行。酒精热量太高,我最近控制体重。”时润清怕他们因为自己不能喝酒而拒绝,“还是点一瓶吧,听我的,没红酒奶酪不好吃。” 说完不等他们的反应,土匪大哥似的豪情万丈地拍板决定,扭脸跟侍者说了一串法语,点了一瓶两百欧的红酒,然后对两人说:“其实我自己出去吃饭的话一般都是去吃中餐,但是肯定不如你们回国吃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法国菜,但是好歹是现代餐馆、菜单、烹饪理念和厨师团队制度的发源地,就当体验一下当地文化吧。” 程昊:“矮,您可憋这么说。老周公子哥儿见识广,我可是第一次吃米其林三星的发(四声)国菜,开洋荤了。” Alain礼仪周全地和他们道别之后去了厨房,随后,几位侍者过来摆放餐具,端上了三杯香槟和橄榄作为餐前酒,并端上了一小筐切成五厘米段的新鲜出炉热烘烘的法棍面包,翻涌着温暖的香气。 他们的位置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这个时间顾客陆陆续续都来了。 程昊大剌剌地环顾四周,扭头贱兮兮地跟时润清说:“可以啊你时公子,这种餐厅的主厨你也跟他谈笑风生,行业顶尖,人中龙凤啊。” “别捧杀我了,我跟Alain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富豪的服务生。”时润清耸耸肩,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先吃块面包吧,这里的法棍烤得特别香。” 法棍放一两天就会变成人们喜闻乐见的乳法笑话里经常出现的梆梆硬铁棍,但是刚出炉的法棍绝对不是这样。 上等的法棍面包表面金黄酥脆,内里米白柔软,分布着不规则的大气孔。 这些气孔的存在使半圆柱形的面包能够被压成薄薄的一片,然后缓慢回弹成原先的形态,也让面包的口感变得轻盈有韧性,越嚼越香。 “老周,你看,这里就你跟我们是阶级敌人。”程昊撞撞周晟楸的肩膀。 周寄榆白了他一眼:“你少来,’旋风’你也是有原始股的。” “你还好意思提!”程昊把烤得松软香脆的面包咬得嘎吱嘎吱响:“我手里那点股都被稀释得小数点后不知道多少个零了。” “公司要做大,没办法的事。”周寄榆三指捏起一块面包,撕下一块品尝,“这面包很香啊,时——公子你不吃吗?” 他想起刚刚程昊对她的称呼。 一般商务情况下结识的同辈都礼貌地称呼时润清为“时小姐”,也有的女性代表上来就叫她“润清”。 时润清被周寄榆跟着程昊别别扭扭地叫她“时公子”逗笑了:“周总,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时润清或者小时就好。” “那你也不用叫我周总,都是老同学,别叫得太生疏了。” 周寄榆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时润清不为所动:“那怎么行,今天我可是做足了功课来的,周总的创业奇迹可养活了不少媒体。” “行了行了,你就别装模作样打官腔了。” 程昊看不下去,他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不干脆了? “你们干脆都跟我叫:老周、清哥。” 程昊双手指着两人,满脸都写着“称呼这么点事你们也能推半天?”。 周寄榆和时润清都没应声。场面有那么一秒钟十分尴尬,伴随着程昊咬面包的酥脆BGM。 周寄榆:清……哥?知道的是帮我追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拉我拜码头呢! 周寄榆重新暖场:“润清,你这几年,一个人在国外,发展得这么成功,很不容易吧?” “还行吧,我运气好,恰好遇见伯乐。”时润清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倒是你们,‘旋风’从有到无真像网上说的那样一波三折惊险刺激一飞冲天的爽文套路?” “我们也算是运气好吧,赶上互联网发展的风口了,做的产品又正好是新市场。” 程昊放下面包,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说句良心话,老周还是为我们扛下了所有啊。我们这些人一心攻技术就行了,外面的事都是他挡。” 时润清很感兴趣,趁机刨根问底:“哦~你回到最初的起点开始讲,我洗耳恭听。” 侍者上了前菜,时润清就着美食,听了几个少年人的奋斗故事。 “我是大一下学期才在学校碰到这家伙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他肯定会出国,看见他我还惊讶得不行呢……” 程昊摆出一股说书的范儿娓娓道来。 高考后,程昊考去了庆大的计算机系,大一第二学期专业课时见到了周寄榆。 下课后,周寄榆主动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