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容易,但对集团的长远发展来看,是需要的。” “是的,你这里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李伟国看了眼手机,晚上接连来了几通记者的电话,不知事态会扩大到何种程度,“正在处理,但情况不是太理想。” “不计成本,都要把事情压下。”林建华只要结果,不必听细节,也只是来这说说话,“今晚见了王瑞,都举报到他自己家了。压力到了他身上,也要让他急一急,去帮着处理这件事。” 李伟国笑了,让王瑞急一急,真是他能说出来的话。说的也没错,虽然是建林集团这做错了事,但都是一条船上的,还怕对方不急、不帮忙吗? “听说王瑞家儿子特别叛逆,今早在工地,对林夏说话特别不客气。” “还有这事?她怎么回的?” 李伟国耸了肩,“错在我们这,只能忍一忍了。” “她的确该忍。”林建华笑了声,“可她不忍也没事,这事王瑞肯定要让人去解决。” 李伟国都搞不透,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让女儿忍,还是不满她的忍耐。想到这对父女在办公室里的僵持,他也没回这句话。 “老李,你觉得这件事她处理的怎么样?” 不知他的心思,李伟国想了下,就事论事,“一出事她就到了,决策下得很快。把任务各自安排下去,至少现在看来,是些及时而有效的应对措施。” “她怎么让林洲帮着去处理了。” 李伟国打着太极,“林洲现在在管项目部,是要他去处理的。” “让林洲管项目部,也是她提出来的。”林建华摇着头,“你说,我这个女儿,到底在想什么?” “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 林建华哼了声,“我才不在几天,就惹出了这种事情。” 看着面前这壶茶的面子上,李伟国还是帮林夏说了句话,“她到底是把这个事情承担下来了,没去顾着推卸责任。见到周旺财的时候,责怪都没有一句。” 林建华看向了他,“如果是林洲呢?能把这事担下来吗?” 被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这是个难回答的敏感问题,“我不知道。” 办公室一时陷入了沉默,上了年纪的人都坐得住,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茶壶的热气渐消。 “还没顾着呢?”林建华冷笑了声,“我让她暂时放掉钢丝厂,都不同意,跟我说要彻查钢丝厂的人。” 这是在回应他刚刚的话,“您这是要给她个处分吗?” “不应该吗?” “要的。” “不让她历练吃苦,我怎么能放心呢?”林建华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走了。” 李伟国起身迎送了他,看着他离开办公室,往外走去时背影,发福而略带了佝偻,脚步都没有了从前的敏捷。 他们都在变老。 人老了,就得多读史。阳光底下无新鲜事,一切经验都能在书中找到。 他既希望女儿能撑得起来,又担心她太能干,把自己的权都给夺了去。 既要用她,又要时刻敲打她,更要在抓住她的错误时给她个教训。 李伟国关了门,真不知他这样做,他女儿最后是会感激他,还是恨他入骨。 找人给开了后门,明天就能去见周旺财,董莉大晚上的在脑海里演练着,见了他,该怎么骗他。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当个骗钱的,也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要说谎不眨眼,还特理直气壮,她哪里干过这种事。 回了家后,她就把房间翻了个遍,在放着一堆杂物的转角柜里找到了钥匙,再打开了他常用的柜子。果然,里面放了几本存折和银行卡。不知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存折里的流水记录和余额看的一清二楚。 啧,他还不是蠢到把钱全花在外边的人,还有脑子给自己存点钱。 但她翻到最后一本存折时气得发抖,已经空了,今年一次性把钱全给取了。对上时间,应该是给外面姘头的。 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她先把这些钱全给取了,再给他办丧事。 感情有时很深厚,结婚了二十多年,第一反应还是去救他;感情有时也很稀薄,见对方一声不吭地私藏了这么多钱,把枕边人当贼一样防,觉得这么多年都是场自欺欺人。 女儿晚上打电话过来问她,说爸爸电话怎么打不通,她借口说这几天他加班,日夜颠倒,你别打电话打扰他。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女儿很乖,在外出差都要给家里打电话。她这么说,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