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家这么有钱,只要孩子不哭闹着要航空母舰。其他的,都给孩子买呗。” 在场的都是人精,看到程帆发话护了老婆,这件事到此为止,没什么好争辩的。纷纷笑着说,夏夏要生个女儿,你还不得是女儿奴啊? 程雯雯不满地说了句,“那不得把孩子宠坏了。” 抓着林夏的手没有放开,程帆认真地回了句,“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孩子是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周敏心中不悦,这个程雯雯话怎么这么多,还在这种场合说点没分寸的话。虽然大家都是姓程,但你家能和我们家比吗?还有,你跟我说话,都要看着我的脸色。那我儿媳妇在这,你不应该看着她的脸色说话吗?不会觉得你一个姓程的,就比一个外姓的,要关系亲近吧?她不在乎对错,不喜欢等级与秩序感的破坏。 程帆这人本就严肃,在程家,他更是难得这么认真地在众人面前说话,气场压下,没说下一句话前,客厅一时没了声。 周敏笑了缓和了气氛,“什么理论不理论的,咱家的孩子,只要宠着就行。我家两个儿子,不也是我惯大的吗?” 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物,王瑞霞也附和着婆婆,“是啊,特别是女儿,当然要宠的啊。程远在外边多说一不二,回了家,女儿哭一下,都快跪在地上抱着她了。” 话题转入了程远家的女儿后,林夏站起了身,轻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就甩开了程帆的手往客厅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程帆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跟在了她身后。 林夏不知要去哪,想找个地方冷静下,也许洗手间是个好地方,忽然被抓住了手腕,被程帆牵着,跟着他在这套大到她都没有全部逛一遍的房子里走着。 踏过一条光线略暗的走廊,一道门出现在了尽头,他单手推开了门,牵着她出来后,铁门嘎吱一声响,幽深的走廊被关上隔绝了视线,似乎将两人与外界的世界隔绝。 这是房子北面的花园,地上一片绿意,树木茂盛,站在遮阴的连廊里,都不觉得热。 林夏没有看他,不想被他问怎么了。除了工作,她几乎不会与人争辩,没有意义且浪费时间。但刚刚,听到程雯雯不断重复的话语时,她却控制不住自己,试图去反驳这个狗屁理论。 刚刚拖她出来时,已经感受到了她手的微微发抖。 程帆没有问她,从裤袋中掏出烟,拿了根出来,手背挡着风,点燃了烟丝后吸了一口,手捏着烟蒂送进她嘴里。 见她终于看了他,他笑了,“来一口。” 林夏接过来,吸烟时的那一口,让人无暇想别的。许久未碰的味道,上一次,好几年前,也是与他同抽一根烟。 他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却没用打火机点燃,抿在嘴里,低了头,干燥的烟草碰到了燃着的花火,“嘶”的一下就被点燃。像是两个人在接吻,烟尾迅即地向上燃烧,留下了一小截的烟灰。 吸入烟草时,他下意识微眯了眼,再吐出。不知是否是烟草带来的愉悦,他一直看着她,隔着缭绕的烟雾,那样的眼神,是冷静的审视,还是将她吞噬的残暴。 此时的林夏并不逃避他的注视,烟在指节间,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看什么?” “出门前忘了跟你说,你今天很漂亮。” “不允许吗?” 程帆垂眸,侧开叉的裙摆,隐约可见的大腿,如果撩开,很方便。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看着她抽完了烟,还看着他手里这根,他又吸了一口后,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别贪心。” 她歪着头、故作天真地问他,“我贪心吗?” 可惜,纯真的表情,跟她今天太过诱惑的裙子不太搭,程帆低头就吻住了她。 却是很温柔的一个吻,似乎有着无限的耐心,他用唇舌缠绕的亲密,与手轻拍背的安抚,让她刚刚的戒备与敌意缴械。 许久之后,她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没了起伏的情绪后,倒是能跟着他分析自己,“我刚刚那么激动,是我代入了哭闹的孩子。” “对,孩子是会因为得不到一个玩具而哭。可是,当她哭了很久,最亲近的人冷漠地看着她,就不抱她。那哭到绝望之后,迟来的拥抱,有什么用呢?下一次都不会用哭来表达情绪了。”她笑了,“只是欺负孩子表达能力弱、体力悬殊,不能拒绝、推开那虚伪的充满条件的拥抱而已。” 程帆试问自己,如果他是那个孩子,他会怎么做? 他已经三十多岁,心态上再无法将自己带入幼童来进行揣测。 如果将她带入呢?他内心突然产生了抗拒,是不想,还是不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