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正事干(1 / 2)

关上密室的门,江梦直言道:“翟天,必须成为我们的人。”

“一个背叛过江家军的人,你倒是敢信他第二次。”任北辰轻笑了一声,用人可不是个随便的事。

“有些背叛不该被打入不复之地。不是圣母佛心的原谅,而是设身处地的考量。他想要的无非是家人的平安罢了。”江梦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喃喃自语。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任北辰突然开口问了个与翟天无关的问题。

他一直没有看明白眼前的小姑娘。什么也没查出来,什么也没想明白,可是这小丫头就是有着这通天本领知晓着些许不该知道的东西。豆蔻年华,高门贵女,却偶尔带着几分仇煞戾气,隐藏得说好也不好。

“我想要什么?”江梦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讲,她想要东西很多,父兄平安,江家军扬名四海,威名不减,明君护国,忠臣临朝,将恶人都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抬头……

“我想要的,不过是当我垂垂老矣,不再悲痛欲绝,期盼来世罢了。”

那些期盼的东西,无非都是一个悔不当初罢了。

任北辰沉默地瞧着江梦,他虽然没有明白这些话从何得来,可是那双垂着的眼睛中透着的几分悲戚让他这么个向来多疑的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无疑,任北辰也是个自负的性子,他相信着自己的直觉,既然选择了信任,就算赌错了,他情愿后果自担。

“不说这些,刚刚那个在门口的侍卫今天去过皇家药庄了吧?”江梦忽然转过头,收起刚刚几分伤感。

任北辰皱眉,嘴上却带了几分笑意,“怎么,没看出来江小姐还会千里眼?”

“世子真该留意些,亲卫行事如此毛躁,身上沾了药庄的冰玉粉还浑然不知。这让我这个盟友深感不安啊。”江梦眼角挂着戏弄的意味。

任北辰眯了眯眸子,“说来听听。”

“封家公子大抵是已经不在皇家药庄了。”江梦一字一句地说着任北辰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世子最好能派人潜进宫去看看,如果没猜错,这段时间,封家公子应该被御医们重点看护着,世子可以以此为据点打探一二。”

江梦记得齐温言上位前夕,封家公子病逝,封将军得知消息一病不起,手下兵马被凉王李恒接手,皇上不愿藩王掌兵却也因缠绵病榻无暇他顾。

封将军早年作战和江白榆也是过命之交,虽为了避免勾结嫌疑,没有过老友般的促膝长谈,可英雄相惜自古无需多言。

江白榆曾疑心过封尘的死,命人私下留意,虽没有得到实证,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封尘的身体状况几年前就已是靠各种药引吊着了,可从未有人得到消息,皇家药庄守着的人也从未见过御医进出。那时齐温言未登基江梦尚未失势,为了找丢失的海明珠,江梦将后宫每一个宫殿的地都翻了个底朝天,珠子没找到,倒是在一处荒凉很久的旧殿翻到些与封尘有关的药渣。

任北辰沉思片刻,果然,事情当真沿着最不想看到的轨迹发展了。

“好。”话音落下,任北辰脸色沉重地起身离开。

“你就不想问我,这些东西我是怎么知道的?”江梦叫住他,其实她没有想好措辞,心中总觉得对于自己选择的盟友,自己的隐瞒是否不妥。

“我可不想听到些托梦通天的鬼话,等你想说那天自会说给我听,对么?”任北辰甚至没有等她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江梦看着渐渐远去的清冷身形,竟有些莫名的舒服。

次日清晨,江梦蹑手蹑脚地带着青荷、玉竹从侧门试图溜回自己的院子。

不巧,就在跨进自己院门那一刻,两个带着几丝清晨寒气的人影坐在自己房中,房门大开,直勾勾地盯着刚进来的主仆三人。

“爹,哥,咋在这晨练呢?吃了么早上?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买点早饭啊?”江梦看着父亲寒霜般的神色,战战兢兢地堆起笑脸。

“其他人都出去!”江白榆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江梦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玉竹和青荷可怜地看了一眼小姐,低头和其他下人一同退了出去。

江梦瞄了哥哥一眼,果然也是一脸苦相。

“梦儿你过来。”江白榆认真地盯着她,“昨天晚上你一直在任府。”

这是不是一句陈述句啊?这也不像问句啊!江梦尴尬地点了点头。

“什么事情值得你一个闺阁小姐和藩王世子彻夜长谈!”

完了,这句完全是责备了。

江梦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解释,也看出此时父亲的神色着实如临大敌。

“梦儿,爹可以给你荣华富贵,给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