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东宫(1 / 3)

木遥拿着方子亲自去偏殿熬药,毕竟他虽然易了容,但是也不便明目张胆的在众人面前多加逗留。

江梦目送木遥出去,而后才回过神注意到身后这一双双狠毒的眼睛正盯着她。

“江梦!”刚刚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骂,太子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怒气拉到了顶点,“你故弄玄虚,拖延时间,在我东宫放肆,你在等谁来救你?你速速招了幕后指使,我可以留你一家性命!”

江梦几日的疲惫和焦虑已经是心情极差,现在又有人在面前大放厥词,她着实是怒火难压。

“我看太子殿下不急着救自己的未婚妻,倒是更关心我的下场,我是不是该多谢您?”江梦阴阳地轻笑,“太子听闻我有办法解毒,不但不期待,反倒是万般怒气,不知尚书大人作何感想啊?”

“放屁!”太子暴怒,他从没想过一个小丫头敢顶撞他,气得上前两步一把掐住江梦的脖子,“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梦被猛地钳制在墙上,眼中的狠厉和厌恶更是明显可见,她盯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皇家储君,呵,齐家的人都是这副狗德行,也配做储君?

江梦脸色变得通红,难以呼吸,仍然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要想让高欢活,你最好别动我!”

太子轻蔑地看着她,高家已经和自己绑定了,高欢就是死了,她妹妹照样也会嫁进东宫,“我想让你三更死,没人能留你到五更!”

“皇上驾到!”

太子慌张地立刻放开了江梦,快步去大门接驾。江梦被猛地甩开,跌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左肩的伤口又渗出点点血迹。

莽夫罢了,注定要在皇室斗争里惨败。

江梦无暇多想,理了理衣服,准备见皇上。

“朕听说你已经找到解毒之法了?”祟扬帝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高欢,把目光转向跪在面前的江梦。

“回陛下,臣女已经写了方子,一刻左右便可以为高小姐用药了,”江梦顿了一下,故意叹了口气,“可是臣女是看不见高小姐康复了,还望陛下到时候能还我清白。”

“何出此言?”祟扬帝不明就里,疑惑地问道。

“刚刚为高小姐看诊时,由于病情危急,臣女慌乱之下可能冲撞了太子,刚刚殿下要杀了我。是臣女的罪过。”江梦做抹泪状侧了侧头,露出雪白的勃颈上那显眼的掐痕。

“父皇!”太子赶忙跪下,还不忘瞪了一眼江梦,“江梦刚刚以下犯上,故弄玄虚,不把脉问太医情况,明摆着是在拖延时间,谁能信她是来治病的鬼话!”太子说得义正严词,愤慨激昂。

江梦不可察觉地咧了咧嘴角,蠢货。

“你是说朕愚不可及,任人蒙蔽了?”皇上语气还是那么平稳,却听得人一阵寒颤。

“不,儿臣失言!是、是儿臣未婚妻病重儿臣着实忧心,这才口不择言,望父皇原谅!”太子吓出一身冷汗,忙俯首认错。

这时,木遥端着熬好的解药走了进来,江梦扶起高欢,将这解药尽数喂她服下。

东宫此时静得很,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太医院院首为高欢把脉的手上。

“回陛下,脉象确有好转,但是体内还是残有毒素,臣无能并不知高小姐何时能醒。”太医院院首如实回答。

礼部尚书高辉听闻确有好转,紧绷的心弦松了一刻,但是后面的话又让他眉头不展。

“陛下,”江梦直直地跪在皇上面前,“此毒甚烈,解毒不是一日之功。陛下曾允臣女十日,臣女希望在高小姐醒来之前,只有我和木大夫可以照料高小姐,别人不得插手,以防不测。”

“父皇!”太子立刻出声打断,“江梦现在还是嫌犯,怎可留她独自在高欢身边!她、”

“好了!”祟扬帝注视着江梦,那双杏仁眼中的自信和清澈总是给人想要相信的感觉,“传朕旨意,今日起,东宫承平院留给未来太子妃养伤之用,所有人听江梦调用,无事不得打扰!”

所有人俯首送陛下回宫。

起身的时候,几道凶光似乎想把江梦戳出个洞。

江梦看都没看他们,她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高欢的身上。

夜深了,江梦蜷着身子靠在了一旁的小榻上,虽然这个院子有其他的房间,可是她一步也不敢离开,只要她离开一刻,就随时可能会发生各种所谓的意外。

木遥拿着纱布和创伤药走过来,“伤口出血了,换药吧。”

江梦十分配合地露出肩膀,扯下了血迹斑斑的纱布,看着木遥娴熟地处理上药。

“你很不一样。”木遥一边上药,一边轻声道,“我身边一直只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