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没有搭理他。 “就算已经情钟于她,实在不行,就娶回来找个地方养着,处处小心就是了。”任北辰特意说得轻松,好似在减轻江梦的心理负担一般。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看见她哭便烦闷得很,巴不得她恢复原本那指挥若定的孤傲模样。 “不必。”江梦抹了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恢复了神态,“何来钟情,只不过才见上几面罢了,这樊宜楠休想嫁进我将军府。” 任北辰诧异地看着她,这神情怎么说变就变。 “这件事情就当是我承你情了。”江梦抻了抻披着的外衣,“世子还有事么?” 任北辰不由得无奈一笑,“江小姐这就要赶人了。” “本来也不是我请世子来的。世子还想让我给你行个叩谢大礼不成?”江梦真想给他翻个白眼,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不必,你不是说,我们是盟友吗。江小姐记得礼尚往来就是了。” “好。”江梦一边说一边转身回内室,撂下任北辰独自站在那,高低她是管不了他来去的,爱站就站吧。 任北辰看着江梦大步流星的背影,饶有兴趣地眯了眯眼睛。 一转几日过去,江梦也着实放松了几日,认认真真地超度诵经,倒是十分平和。 这样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日子,这一世江梦才突然觉得,甚是可贵。 跟着住持的晨修行结束,江梦一出主殿,便看见早早候在外面的江鸿。 “妹妹!”江鸿看见妹妹一身素衣踱步出来,立刻迎上去。 “最近住的可好?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江鸿上周收了妹妹托侍卫带的信,若不是有事耽搁,巴不得当时便过来。 “我一切都好。信哥哥可看了?”江梦带着江鸿走回自己的房间。 “看了,你只说了樊家的事,可我和父亲只关心你过得好不好。”江鸿嗔怪江鸿总是不愿跟他们说些近况,反倒说起他这桩婚事。 “樊家的这个女儿不简单,父亲可想好如何去与樊尚书讲了?”江梦也着实没想出要怎么不惹麻烦地推了这桩婚事,这虽未换庚帖,但是流言不可小觑,处理不好怕是要背一个薄情寡义的骂名了。 “父亲还没想好。祖母这两年一直以为攀上了吏部尚书,处处张扬,京中人多口杂,此事不太好办。”江鸿皱眉,自从接了江梦的信,这件事他也和父亲盘算多时,目前就只能先拖着。 “妹妹,此事你是如何得知?”江鸿迫不及待地问着江梦,他与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江梦是怎么知道樊家女儿和凉王的关系的? “此事说来话长。”江梦暂时还没打算将父兄拉到这条复仇之路上,那就没办法解释她和任北辰的合作。暂且让父兄远离是非,不到万不得已,江梦都想独自一人来报她的千仇万恨。 “哥哥只需信我。”江梦坚定且自信的眼神打断了江鸿欲继续发问的心。 “好吧,但是若有什么麻烦,你定要和哥哥说。哥哥定会帮你。”江鸿不放心地叮嘱她。 “好。”江梦欣慰且满足地笑了笑,转变了话题,“近些日子朝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哎呀!”江鸿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原本收了你的信我就想过来,但是朝中出了事便耽搁了。” “哦?”莫非是青宁公主出宫的事? “皇后的嫡长女青宁公主前些日子私服出宫,去了枫林山游玩,却被匪徒所劫,随行侍卫无一活口。凉王世子李长宇作为大理寺监察奉命查探,但至今无果。朝中文臣武将都出动兵马四处在寻,今日才硬是挤出空来见你。”江鸿神色严肃,疲色难掩。 果然,这件事不出意外地发生了。江梦心中泯然。 江鸿看着妹妹若有所思,不放心地提醒她,“歹人还未逮住,京中不是很安全,你好好待在寺里,父亲命我特地多带给你一队暗卫,他们会在你房间附近护你周全。” “好。”江梦无奈地点点头,她自然知晓父兄是担心自己才加派了人手,可是这样她想偷溜出去简直是难上加难。她又不能推脱,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见招拆招吧。 送走了哥哥,江梦走到院子里,私下看了看,并无侍卫的踪迹。 “暗卫何在?”江梦轻轻唤了一声。 一个黑影自屋顶翻下,单膝跪在江梦面前。 江梦愕然地看着这个暗卫,紫色面罩!父亲把他的贴身暗卫都给她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