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盟友(2 / 2)

的字字珠玑,声音坚定。满堂无人敢出声扰乱这份悲情自请。

江白榆睁大了眼睛,今天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来不及细细琢磨,眼下梦儿突然提及要为边将诵经,又断了三年婚嫁之事,这是什么目的?

江白榆不禁看了一眼江鸿,显然江鸿比他还要惊讶,就知道是从儿子这得不到答案了。

任北辰眯了眯眼睛,江梦还行着大礼等待皇帝的首肯。他听见三年不提嫁娶之事便明了,什么边关,什么超度,都是为了挡她自己的婚事罢了。自己也算是成了她做成这件事的棋子了,看着老四那副疑惑愤懑的模样,任北辰觉得有意思之外,更多的是疑虑,她为何如此厌恶齐温言?

齐温言筹谋多时的计划被江梦一个请愿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惊愕的神情让大皇子齐嘉平窃喜不已。齐温言不明白,江梦怎么突然想了这么一出,明明手下人打探真切,江梦自上元节之后连穿衣风格都改了,当真是心仪他已久才是!

“江爱卿当真是教女有方,闺阁女儿也有如此胸襟!”祟扬帝点点头,“朕允了。”

“臣女谢主隆恩!”江梦吐了口气,今天这一关,走的也算顺利。

本羞愧万分被人冷落一边的邵阳听了此话,瞬间高兴了起来,三年不言嫁娶!三年内自己就会过了及笄礼,自会早一步嫁给言哥哥的!

自宴会散去,江白榆三言两语地推脱了各路同僚的庆贺之词,他现在心里有太多问题要问江梦。

三人一言不发地走在出宫的路上,江梦看着父兄走两步就要看自己两眼的探究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父兄在沙场是运筹帷幄的大将,如今倒像个好奇的孩子。

江鸿看着妹妹笑得好看,也不禁笑起来,“妹妹藏了太多事,为兄已经看不透你了。”

……

如此稀松平常的说笑,让江梦倍感幸福和欣慰。

即将到宫门处,门边上早早得等着一个人。

江白榆本还和女儿说笑,看见那人,立刻稳重了表情,“见过四殿下。”

齐温言行了晚辈礼,又一副谦谦公子般轻声说:“我可否和江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江白榆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江梦。

江梦颔首,她就知道齐温言必定会来问她的。

“梦儿妹妹,今日这是为何?你明知我对你、”齐温言的一脸赤诚和难过的欲言又止,看得江梦觉得可笑又恶心。

“四殿下慎言。近来梦儿多日梦魇,尽是战场腥风血雨,心神不安,是要去为超度诵经才可安心些。”江梦顺着他的戏码,也是一副真诚语气,“四殿下对我的好,我心里知道的,梦儿年纪尚小,有些事不急。”

齐温言听了这话,心下安了不少,果然这江梦仍是爱慕自己不假,也对,不过三年而已,这个女人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

江梦看着齐温言那一脸如释重负,心中暗笑,这个局你早晚知道谁才是主人。

终于回府,青荷带着众小厮在院子里收捡着东西,为过几日的分府搬离做准备。

她还没来及看看有什么没弄的,就被父亲拉着去了书房。

看着父兄一脸如临大敌般的严肃,江梦不由得打了个岔,“父亲,哥哥,喝点茶,我说,我都说。”

嘴上说着都说,但是江梦还是挑着捡着说了。只是说了这京中形势,说了一些京中流言,也说了这些年江府众人对自己的轻视和江老太太的刻薄偏心……

但是未来会发生的事她没说,齐温言的兵工厂也没说,和任北辰的交集也没说。

很多事情她还没想好,也不太确定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变动,她只能先让父兄提防身边人,在没确定具体如何筹划前,暂时远离皇家斗争。

江白榆和江鸿听着这些年这许多事,不仅愕然,进而沉默不言,各自陷入反思。

江梦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父兄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就知道她的这个父亲和哥哥啊总是想着别人太多,想着他们自己太少,有什么事情都认为是自己的不尽责,是自己的错。

“父亲,哥哥,往事不可追,我们都有做错的地方,但是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眼下,是未来。”江梦的眼睛里闪着光,“一家人还在一起,就什么都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