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笑了笑:“一旦起疑,就得行动起来,抢占先机了。” 曲凝兮似懂非懂,问道:“陛下会怎么做?” “以太后的名义招你和表妹到长晖宫小住,轻而易举。” 一些抄写经书祈福之类的名目,或是觉得无聊乏味,让小辈陪着说说话,热闹热闹,合情合理谁敢拒绝。 再不然就直接称病,点名让谁侍疾,这是莫大的荣幸。 然后人进去了就被扣住,外界瞒得滴水不漏。 曲凝兮被这么一提醒,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她立即摇头:“那我不要留下来……” 倘若真到了撕破脸那天,皇城势必要见血的,她害怕。 而且,裴应霄走了,她自己在东宫里,很容易胡思乱想。 原本也不是多思多虑之人,只是知道了太多秘密,不知不觉就会想很多。 “今日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除了藤敏,谁都不许带。” 裴应霄必须把映楚留下,她在东宫负责易容善后。 曲凝兮却问道:“那陆焰花呢?” 她可能被当做人质,陆焰花更有可能,倘若天庆帝疑心太子要为陆家复仇,首当其冲就是控制陆家这唯一的血脉。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陆焰花将会危险得多。 “他身边有不少人,你不必担心。”裴应霄道:“盯着他的视线太多,不宜妄动,否则便是明牌了。” 要是陆焰花跟着离京,天庆帝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能笃定太子的意图。 曲凝兮听了,小嘴微张:“若是我这边露馅了,一样成为明牌?” 本就起疑,容不得半点试探。 裴应霄不答。 他垂眸凝视她,这张娇俏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双眼,像是紫葡萄一般水灵漂亮。 一开始,是没打算带上她的,按理来说,太子妃留着宫里,更能安抚住天庆帝,给他争取更多时间。 但是他不知出于何种顾虑,自行推翻了这一决定,主动开口询问她是否选择留下。 两人四目相对,裴应霄长得太高了,曲凝兮站在他跟前,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没听到半句回答。 她索性也不多问了,转身就去收拾行李:“殿下既然要带上我,可莫要反悔。” 她惜命又怕事,才不会主动要求留下来呢。 ******* 下午,曲凝兮思前想后,在收拾行李之前,给曲婵茵和丁雪葵写了信。 说是要提前给太后娘娘的寿辰做准备,打算亲手绣一副贺寿图,最近可能没多少工夫应酬。 曲婵茵和丁雪葵看了来信顿时理解,身在皇室,送些玉石俗物估计都比不上宫中库房的精美,倒不如做手工绣活,更彰显 她的诚意。 既然她要忙,她们当然不会没眼力见地前来打扰。 况且入夏了,一动不动都热得很,哪还有心思玩乐呢? 曲凝兮提前做了这手准备,免得丁雪葵兴冲冲的跑来东宫找她。 替身拥有再逼真的易容,也只能糊弄那些不相熟的人,稍微关系亲近点的,都能很快察觉出不对劲。 她还在信里告诫曲婵茵,安永侯府如今没人,是叶姨娘代为掌家,作为女儿该在府里好好协助姨娘,顺道学一学管家的本事。 曲凝兮希望,侯府能安稳度过这段时间。 不过,曲婵茵的交友圈子其实很小,料想她不会成天往外跑。 做完这些,曲凝兮才着手收拾行李。 这次出门,她就假扮成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女,很多衣裙首饰不适用。 银杏和映楚二人陪着挑挑拣拣,才弄出几身料子普通点的裙裳。 映楚是知情人,而银杏艾兰和春雀三人,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在她们看来,太子殿下外出还不忘偷偷带上太子妃,那当然是极其恩爱的举止。 作为近身伺候的,她们必然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点。 不过,银杏还是忍不住担忧:“这会儿都入夏了,太子妃如何受得住舟车劳顿?” 她跟随曲凝兮多年,没了孙嬷嬷和银瓶,就属她资历最老,最清楚不过主子这一身细皮嫩肉了。 以前不得不束胸,给缠出一圈痱子。 即便没有这一茬,曲凝兮也是非常怕热的体质,再宽敞的马车也比不上室内,一路上闷在里头,阳光暴晒,能不出问题么? “出门在外,不见得有冰盆随时取用。”便是有银钱也未必能事事如意呢。 银杏忧心忡忡,曲凝兮见了,摇头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