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无事,奴婢这就去取药。” 龙雪白霜膏乃是宫廷秘药,它内外兼用,便是东宫也仅此一瓶。 如今要给太子妃用,想必……是带伤了? 融月不好探究太多,匆忙照做。 热水和药送进来了,裴应霄挥退了侍女,才掀开薄毯起身。 低头自视一眼,差不多消下去了。 他拧了帕子,掀开棉被,给曲凝兮稍作擦洗,这么一检查,发现了几丝血迹,有轻微的撕裂伤口。 裴应霄不由眉头蹙起,他分明已经做足了功课,且进度缓慢,怎会如此? 这般私密之事,自然不能随意出口询问医者。 裴应霄不敢多看,给人抹上龙雪白霜膏,而后被子一裹,让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 曲凝兮这一觉睡得不错,身边暖烘烘的,手脚都在发热。 醒来时一脸懵然,稍微一动手,就触碰到了枕边人。 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被满屋子红彤彤的布局给拉回神,才想起自己昨日大婚,如今已经身在东宫。 裴应霄睡觉警觉,她一动他就醒了,缓缓睁开眼,与她圆溜溜的葡萄眼四目相对。 “醒了?” 他一伸手,把人揽入怀中。 曲凝兮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身前一荡,软弹轻颤,有点疼。 昨晚上……雪球被捏圆搓扁,揉i弄成各种形状,委实是可怜兮兮,如今还带着指印呢。 曲凝兮想着想着,猛然皱起眉头,连忙问道:“殿下,我们……圆房了么……?” 她好像中途失去意识了,因为实在是太疼太可怕了…… 曲凝兮回想起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里却记挂着要给太后娘娘交差。 今天他们要进宫拜见陛下,还得把元帕交到太后手中。 “不算,”裴应霄轻抚她的后背:“你别怕。” 曲凝兮听见这个回答,哪能被安抚住,“为何不算?” 怎么不算呢?那她不是白遭罪了?而且…… “昨日你好像也很痛苦……” 起初,曲凝兮的感观很是不错,但真正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她就像是突然遭受行刺之人,差点没被捅穿钉死在榻上。 她哭了,泣不成声,咬牙硬忍着,牢记春雀所说,疼一回后面就没事了。 裴应霄倒没有莽撞,及时停下了,可她依然好似被劈裂成两瓣。 在泪水模糊之中,猛然瞧清他当时的模样。 他停了许久,脸色是从未见过的红,神情隐忍到了极致,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那张白玉俊颜上,不仅染了绯色,脖子额际青i筋i凸i显,细密的汗珠滑落…… 滴答,落在她起伏不定的雪峰上。 曲凝兮哭得更大声了,她原先只知 嫁人不容易,却没想是这样不易,他们非得遭受这种酷刑不可么? 许是太卡了,裴应霄无法进行下去,选择了撤离。 便是这时,叫曲凝兮给亲眼目睹了他的凶器。 裴应霄看似高挑清瘦,实则身怀武艺,有飞檐走壁之能。 在他常穿的月白色衣衫底下,一身结实肌理,胸腹垒块分明。 他自然是天赋异禀,与册子里所描绘的略有不同,高昂跋扈之物,弯曲翘起,面目狰狞。 这是什么?曲凝兮小脸煞白,眼睫尚且挂着泪珠,在疲累外加精神冲击之下,生生给吓晕了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心有余悸,一阵后怕,结果他居然说‘不算成功’? 裴应霄向来是掌控着一切,游刃有余,但是此刻,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昨晚,孤确实很痛苦。” 有那么一瞬,他只想不管不顾,尽情驰骋。 若是没尝着甜头也就罢了,偏偏给他尝到了丁点,这时候停止,不是常人所能忍。 但是曲凝兮一定会受伤的,不仅如此,连同他都感觉到了疼痛。 他猛然意识到了,要么是哪里没做好,要么是相互不匹配。 曲凝兮此刻,担心的却是昨晚的无用功,“太后娘娘那边……怎么办?” 身为太子妃,没有顺利圆房,怕是会招来不好的闲言碎语。 她轻咬着下唇,正要说把它给补上,裴应霄截断了话头:“此事孤来安排。” 曲凝兮抬眸看他:“没问题么?” 他轻笑,抬手舒展她眉间皱褶,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