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曲凝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裴应霄也不追问。 他说他收到了礼物,是来给她递回礼的。 “除夕宫中有家宴,今年不摆宫宴,无法见你,这个回礼需要孤亲自交给你。” 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殿下也太客气了……“曲凝兮摆手想要拒绝,视线触及那丝帛绢绣封面的小本子时,不由一顿。 虽说花纹不同样,但是真的很容易让她联想到自己看过的秘戏图,就是这般巴掌大易携带…… 裴应霄把她的迟疑收入眼底,低声轻笑:“便是你想的那种。” 他把小画本往前一递,“你若有什么好奇之处,尽可询问孤,莫要看那些来历不明的册子。” 他手里这本,是宫廷画师绘制,更加精美详尽。 曲凝兮猛然被这话吓了一跳,居然……居然真是她想的那东西?! 他怎么能送这个给她! 她哪里敢接,连忙后撤着躲了躲,“我才没有好奇!” 曲凝兮的耳朵瞬间红了,难以置信,裴应霄竟然回了此物,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你不好奇?”裴应霄唇角微勾,一把扣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可是,你早晚都要知晓,要与孤共同钻研此事。” “你别说了……”曲凝兮实在怕了他 这张嘴,连忙抬手给他捂住。 小脸蛋艳若桃李,都快冒烟了。 只是她刚上手,指尖就被一口含住了,曲凝兮骤然一惊,仿佛烫着火苗一般迅速缩回手指。 但裴应霄快她一步,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那截细白皓腕,休想抽离半分。 濡i湿i软i热,缠了上来,那是……他的舌尖。 这个认知,让曲凝兮更加无措,傻乎乎地贴在裴应霄怀里,动弹不得。 “你干嘛……”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吃手指。 更想不通,指腹上传来的触觉会那样微妙……十指连心,难以言说,好似她的心都跟着湿漉漉起来。 而裴应霄黑沉沉的视线,深如渊海,落在她身上,描摹她身形,仿佛,要舔i遍她的全身。 曲凝兮实在招架不住了,慌忙道:“把、把册子给我,我定然会好好看一遍。” 她说着,劈手夺过了画册,从裴应霄的怀中挣脱出来。 她蜷缩了手指,心跳如鼓,不敢看他。 裴应霄没有追问那次她手上的图册从何而来,她当然不能主动招出丁雪葵。 只能认下所谓的好奇了。 曲凝兮囫囵收下秘戏图,不敢让这人久留,连忙赶着他快些回宫去。 大冷天的夜探安永侯府,他也不觉折腾? ******** 如同裴应霄所说,年底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再难接触上。 太子参政,各地事务繁忙,他脱不开身,紧接着便是除夕,宫里招待了许多皇室宗亲。 大过年的,气候严寒,天庆帝只摆家宴,不摆宫宴,免得大臣和命妇们一团忙乱。 每年初一初二朝堂上下休沐,初三才齐齐入宫拜见帝后,随后各个衙门陆续开工。 今年皇后在冷宫里,命妇们拜见之人,就换做了太后,由执掌凤印的恭淑妃陪坐一旁。 安永侯府胡老夫人和周氏是必须去的,天没亮就起来梳妆更衣,得按照时辰入宫点卯。 曲凝兮起床过来相送,府邸内外灯火通明。 一年到头没有几次这种大日子,基本上有品级的都要去,谁也不能躲。 胡老夫人精神不济,灌了大半杯热茶。 周氏见了,低声道:“母亲定是夜里多思,没有睡好。” 曲凝兮明白,过去开解老太太:“祖母,可是想念姑母了?” 往年,自然是皇后负责接待命妇,众人朝拜,迎春接福。 老太太心里很难放下,叹气道:“她这个新年孤零零的,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因为顾及府中有个未来太子妃,侯府不敢贸然做那出头鸟,往冷宫里面问得太勤快,甚至不常送东西。 都是看陛下脸色行事,陛下还在气头上,底下人谁敢公然忤逆? 而且,指不定让曲皇后吃吃苦头,陛下就把人放出来了,对裴靖礼的处置不也改成活捉了么? “祖母不必忧心,”曲凝兮想了想,道:“姑母的皇后之位不曾废除,那些宫人哪敢放肆,而且不得顾虑我们侯府?” 侯府并没有没落,因为有陛下亲赐的婚约在,旁人自会给脸面。